明柳柳今天確實是帶著私心來公府,這晚宴本來被那個男人哄著推了的。

老陸最近工作上風頭緊,上麵隔三差五下來視察工作。

連著好幾天在外麵應酬完帶著渾身的酒氣,哼哼唧唧躺下還不忘低聲下四的求自己能不能為了他不來。

可誰曾想,早上起床聽到小姐妹說了幾個也受邀的官太太名字才知道,原來口口聲聲哄自己低調背後真正的原因是他老婆今晚也會來。

明柳柳人如其名,明豔大方的長相,柳條般蜿蜒修長的身段。瀑布般烏黑的長發隻著一根簡單的發簪輕輕一挽便足夠的清麗富貴。

她本就是Marienna的VIC,穿著在意大利首秀的一套世界元素的大長裙,帶著Re heru一整套頂級珠寶站在公府前院。

她沒見過那位正妻,聽別人說那個女人是老陸從南方帶過來了,在南方某市家族顯赫。

按他們結婚時候老陸的品級,算是下嫁。也不知道那家人怎麼肯的,或者說是看中了老陸的前途,提前下了注。

她想看那位正妻遇到了自己會是什麼表情,會說出怎麼難聽的話。

會打一巴掌嗎?

這樣的醜聞又需要多久才會傳到山市那個磚紅色大門裏。

明柳柳沒有害怕,湧上心頭的帶動腎上腺素而來的是快意。像是某種再也無法藏匿,想要拉上萬千眾生一起下地獄的快意。

她想見那位陸太太,她想掀了這一桌早已離了心的牌桌。

“陸夫人,就是這小狐狸精吧。今兒這麼多人她敢來就得準備好回不去!”陸太太像是早有準備帶了3位中年太太,當著百十來號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把明柳柳堵在桌上了。

“我還真怕她不來,畢竟我家那個是個沒膽子的慫貨。”

陸太太拎著高奢的手包,身穿一身修身的旗袍。南方人的骨架偏小,保養得宜的身材絲毫看不出四十有餘的年紀。她一雙上挑的眼睛和斜勾著的嘴角,像是毫不意外又帶著三分不屑。

老陸坐上二把手的位置不是一日兩日,什麼女人沒往他跟前送過呢。倒也有過嘴碎的人給自己打過小報告,她悉數記著卻沒發作。

“明小姐,你不是老陸在外麵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明知道我今天會來參加晚宴,你竟然還敢來?你們瞧瞧,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當三的脫下的第一件衣服就是自己的臉皮”。

她說的很不客氣,當然也沒有客氣的必要。她穩坐正宮的寶座是不必親自下場與外麵的爛貨爭些什麼的。

隻是,聽說陸得鳴相當寵她。帶她出去越來越不避諱著旁人。

明柳柳的手機放在手包裏,頻頻發出的震動她並未留心。

戰火一觸即發,她緊盯著眼前的陸太太。

“我確實不是老陸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那穩居正位的陸太太怎麼還大張旗鼓的見我?”

“陸太太隨便敲打兩句而已,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乖乖當條不叫的狗”。

幫腔的老陸下手副部的太太,這陣子因為兒子正準備進重要的部門,沒少巴結陸太太。

“狗也是有名字的,陸太太可知我的名字?”

明柳柳這話並不是真的問陸太太是否知道她的名字,小圓桌的幾個人裏隻有陸太太一瞬間明白了她的潛台詞。

2個月前就查過這個明柳柳,陸夫人查了許久幾乎沒有挖到什麼深層的信息。

這說明兩點,明柳柳背後有人。

要麼是出身不凡,家世顯赫所以查不到具體信息。

要麼...是哪位大佬的女人,有人護著所以查不到。

前者陸夫人不相信,京市是什麼地界,哪家高門女兒會給別人做小三。

至於後者...這才是今天她決意要與明柳柳正麵交鋒的真正原因。

如果老陸真的動了“別人”的女人,那他的前途,自己的指望,都會毀於一旦。

在京市真正的大佬讓一個人消失簡直太容易了。

老陸仕途正處於關鍵期,隨便一個莫須有的緣由就能被永遠被屏蔽在頂層之外。

陸夫人想到這些的時候怒火中燒,一邊氣自己那個眼瞎的丈夫動了不該動的人。一邊恨明柳柳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為什麼要招惹老陸。

【盡早拆散兩個人,免得夜長夢多。】

陸太太心中的猜疑沒有表現出來,暗地裏攥緊衣擺,眼紋裏都透著惱怒。

明柳柳的眼神正麵迎上,絲毫不退,年輕的皮囊下像一位要下險棋的老翁。

早有預料見麵的場麵一定不會好看,明柳柳麵不露怯,甚至帶有幾分刻薄的直麵回擊著:“陸太太什麼時候叫你老公回家?我都不記得他賴在我那兒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