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罕,絕無僅有的罕(1 / 1)

“風車慢慢的轉,娃娃快快的長。”悠揚輕快的童謠在這家幹淨簡潔的院子裏傳開。一個婦人穿著碎花裙子,手裏拿著個小風車,跟在一個不過三個磚頭高的小娃娃身後,滿臉笑意的跑來跑去。那尚未風幹的頭發垂下來幾縷貼在臉上,盡顯溫婉賢淑。

倒是那小娃娃便顯得稀鬆平常,除了那童真的眼睛以外,便是另外不太出色的四官,可到底是年紀小,玩耍便是他的全部,對於這些“身外之物”全不在乎。我若再說,便顯得我肚量小了,反而惹人口舌。

慢慢臨近黃昏,這個身處村中不錯位置的小房外麵也傳來了電動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和大娘們拉家常的快活笑聲,襯的渾身都是輕快。再往前走個幾步,便是賣大白饅頭的作坊,也可以用小麥去換上一些,童叟無欺,生意興隆。院內婦人也抬頭看著天色,起身將門閂住以後將娃娃抱到屋裏安置好也進入了廚房輕快的切起了菜,等著孩子父親回來能吃上現做菜,熱乎乎,暖心房。

當天上的太陽將它竹簍裏所攜帶的最後一把光輝撒向大地時,天空也徹底失去了色彩,路邊的燈開始背負起了太陽的責任,將明亮的燈光投射在大地,帶回一片光亮。

院子裏也已經被黑暗徹籠罩,院子大而空闊,隻有一口井在南邊閣老,這麼一看,像是四處充滿致命危險的荒原一般。

而房間裏麵也被昏黃的燈光籠罩,已經不再潔白的牆壁上麵貼著陳舊的人生二十好。餐桌上,一碟榨菜蘿卜絲,一筐白饅頭和一盆玉米麵熬成的湯被防蠅罩蓋住,絲絲熱氣升騰,好像婚紗抽了煙。

“咚咚咚”紅漆粗糙的鐵門被敲響,連帶著門上的兩幅門神像也晃了三晃。

“開門,媳婦,我回來了。”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屋裏百無聊賴逗著小孩子的少婦聽到聲音以後立馬驚喜的站起身來前去開門。

“埪隆”那根重達七八斤的鐵棍從洞裏取出,女子也伸手將兩扇鐵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年齡不過30歲的年輕男子,身後背著個竹葉編成的小書包,不算英俊但溫潤的臉龐始終帶著些許沒有來源的自信,令人不禁感歎,這想必是一個極有想法的男子。

女子臉上不帶表情,隻是主動伸手將男子身後的小背包取了下去,又輕輕的男子推了進去,如此方才把門閂上。

“快些進去吃飯吧,小罕等你等的都眯眼了,要不是我一直逗他,你回來隻能看見躺的板板正正的小罕”少婦帶著一絲慍氣說道,好似在埋怨男人回來的如此之晚。

“現在世道不怎麼太平,我也擔心你們娘倆獨自在家,但是一來我幹活的地方你也了解,路途遙遠,我盡全力往回趕也隻能與繁星作伴,二來最近不知哪裏來的個大訂單,都開始匆匆忙忙的趕活往上走了,我也不能落後不是,體諒體諒我嘛媳婦”男子耐心解釋道,罷了還哄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