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你們那邊的吧?”

夏油傑撐著下巴,看著粟生久惠手上簪子,如果不是剛剛那道光閃過,他還真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木簪了。

“你們兩個站那幹嘛啊!還不快點從工廠裏出去。”

保安聲音洪亮,在此刻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兩人對視一眼,抬腳往大門走去。

“沒事幹的,快點出去。”保安打開鐵門,催趕著讓他們出去。

“保安大叔,最近工廠裏有發生什麼怪事嗎?”

粟生久惠觀察著保安的表情,果不其然,對方在聽到她說出這句話之後臉上一僵,然後提高音量催促著他們快點走。

隨著晃啷一聲,兩人就被合上的大門徹底隔絕在了工廠外麵。

“現在怎麼辦?”

粟生久惠喪氣的倚在門柱上,夏油傑突然伸-出手蓋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手怎麼這麼涼。”

她握住了對方的手,放到嘴邊哈了一口氣,又搓了搓。

這一套動作下來,粟生久惠莫名的感覺自己的身上也開始發冷了。

“季節不對勁。”

夏油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隨著嘴巴的一-張-一-合,散出了白霧。

這時突然刮起了冷風,粟生久惠被吹的打了一個噴嚏,哆嗦的撲進了夏油傑懷裏。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粟生久惠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夏油傑四處看了看,半抱著她走到了一處背風處,這才感覺好點。

“我記得剛剛在工廠裏也沒那麼冷啊,怎麼一出來跟在北海道一樣。”

粟生久惠此時縮在夏油傑懷裏,夏油傑的製服外套打開,給她抱進了懷裏。感受到周身溫度稍微有點回升,粟生久惠舒服的歎了口氣。

“今天他不來嗎?!”

兩人正靠在角落取暖,突然聽到靠著的牆壁那邊傳來了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噤聲,然後把耳朵貼在了牆壁上。

“好,我知道了,那我去把倉庫的門鎖上。”

是剛剛那個保安的聲音。

他在跟誰說話?

但他們隻聽到了兩句,牆壁那邊就沒了聲音。

應該是離開這裏去倉庫了。

“趁現在進去吧。”

夏油傑剛剛放出了一隻咒靈,現在這道牆壁的另一側沒有人。

他抱起粟生久惠,給她送上了牆頭。他往後走了幾步,然後幾下助跑就跳上了牆頭。

這個位置離辦公樓不遠。

兩人進到工廠裏,發現在外麵的那股寒意依舊存在,讓還穿著夏裝的他們有點遭受不住。

直到他們翻進了辦公樓才感覺好點。

從那個保安那裏得不到線索,現在他們隻能先回到三樓,查找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穿過一層,越過二樓,兩人小心翼翼的踏上了通向三樓的樓梯。

三樓的燈似乎是常亮的,剛剛保安帶他們走時,路過開關處也沒關上燈。不過現下正好給他們提供了便利。

這次踏上三樓,入目的場景不是空曠的、中間擺滿罐子的場景。而是被幾個隔板隔成了大大小小的區域,不少地方被厚重的窗簾拉住。

剛剛他們離開三樓時,這裏是這種布置嗎?

粟生久惠帶著疑惑,掀開了一道簾子。

沒有看見什麼血腥場景,好像隻是一間簡單的診療室。

牆上還貼著護理小知識的海報。

他們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特別的,便走向下一個隔間。

這一間裏東西就多了,各種手術用具,正中間放著一張手術床,似乎之前使用過,上麵有躺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