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夏油先生吧?跟著老頭子我來吧,我帶你們去吃飯。”

徐守在徐家輩分挺大,但人不愛擺架子,特別喜歡跟年輕人在一塊兒說是吸吸年輕人身上的朝氣。

來之前夏油傑突擊學了幾天種花語,現在對徐守說的話半知半解,再加上觀察對方的動作表情就能猜測到對方大概的意思。

徐守領著他們三個走進徐宅,剛剛在門口迎接的幾人也都散了,隻剩徐守帶著他們兜兜轉轉走著,直到領到一處燈火通明的院子裏。

梨……梨花、院?

夏油傑看著門頭牌匾上的字。

“傑你站那兒幹啥?進來吧。”粟生久惠見夏油傑站在門外,給他拉了進去。

坐下後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氛,不膩也不嗆,濃度適宜,聞到後有平靜的感覺。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徐守給他們領進屋後就告辭了,他們回來的太晚,現在宅子裏還醒著的沒幾人,讓他們吃完後就放在這,明天會有人來收。

“哦對了對了,夏油先生的住處在梨花院斜對麵的春梅院裏,已經收拾好了,走進去亮著燈的屋子就是,到時候勞煩惠小姐帶著去一趟了。”

這一片的院子命名都是根據院內栽種的樹決定的,非常簡單粗暴。

“放心吧,阿守伯伯,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青山妹妹,你就放心吧。”

送走徐守,粟生久惠這才放鬆下來,直接盤腿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飯桌上的其他兩人已然見怪不怪,早就習慣了。

徐青山吃的很少,吃了兩口之後就告辭回她的院子了。

屋子裏就隻剩下夏油傑與粟生久惠。

等到粟生久惠風卷殘雲的吃完,時鍾已經走到了2,夜已經很深了。

她喝了口清茶又擦了擦嘴,就帶著夏油傑去他晚上要睡的地方了。

春梅院離梨花院不遠,就隻有十幾米的路程,就是路上綠植太多,第一次來的人可能會找迷方向。

粟生久惠一打開春梅院的大門,就看見了亮著燈的屋子,領著夏油傑進去,看了看確實是收拾過的屋子,放心的讓傑進去了。

“燈在這裏,如果晚上你睡覺冷或者熱的話你床頭放的有空調遙控器,衛生間在那道暗門後。”

她給夏油傑一一解釋著屋內的布局,沒辦法,徐宅的裝修是按著古時的裝潢,安裝現代設備時要求不能起眼,所以有些東西就是能藏就藏,不能藏的直接不裝。

而粟生久惠隻想說一句多此一舉,安個現代化的電器又不會要了老命。

最後兩人走到了床榻前,被子已經展開,隻等主人洗漱好就能直接躺下來睡覺。

“那我先走了。”

粟生久惠打了一個哈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折騰到那麼晚,現在她困的要死。

“等等。”夏油傑拉住她的手腕。

“怎麼了?”她停下了抬腳的動作,疑惑的看著夏油傑。

下一秒,她感覺到天旋地轉,等視線恢複時,她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榻上,夏油傑雙手撐在她耳邊,低頭看她。

察覺到這個姿勢很不妙的粟生久惠想要起來,就被夏油傑堵住了唇。

我去,我還沒刷牙!

不過粟生久惠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雙手勾著夏油傑脖子,抬頭向上主動索吻。

良久,食之入髓的兩人依依不舍的分開,隱約還能看見拉起的銀絲斷裂。

兩人都微喘著氣,紅著臉看著對方。

“我……我要回去睡覺了。”粟生久惠推開夏油傑,起身離開。

“我送你。”夏油傑也跟了出來,一直跟到粟生久惠的梨花院門外。

“晚安。”粟生久惠飛快的道別關門,留夏油傑站在門外,良久,他才轉身離開。

不過——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把剛剛在回憶的粟生久惠喚回神,她走到院門前拉開門,看到了茫然無措的夏油傑。

“那個……”他不敢直視粟生久惠,“我住的地方,往哪兒走?”

粟生久惠:……

蠢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