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間宅子中。
我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人家的花壇裏,我想我應該是在古墓和楊大隊他們在考古啊,怎麼突然到了這地方,而且看房屋的構造,都是古代風格,難道我們考古隊,改拍古裝戲了?
但我一瞧自己衣服還是21世紀的啊,而且也沒化妝,還是考古時穿的衣服,隻是破了一個大洞,我正思索著,就聽到了桌子碎裂的聲音。
“劍!劍!你以為劍能當飯吃啊?要能當飯吃,那也得到道劍以上才成。不讀書識字,考取功名你就等著將來做一輩子白衣平民吧!”一個嚴厲的聲音道。
“我就是喜歡劍,爹不也喜歡嗎?為什麼不讓我喜歡?”一個稚氣未脫的聲音辯解道。
“放肆!小孩子懂什麼叫劍?”說著一聲巨響從屋子裏麵傳來。
“爹,不要找了。你也想因為喝酒把功名丟了麼?我把你的酒藏起來了。喝酒對身體不好?”
“反了天了,竟然敢把我平生最喜歡的酒藏起來?”
一陣沉默後,又一聲桌子碎裂的聲音響起。我心想,丫的,原來上演的是父親管教不良少年的戲啊,看來每一家都有一個難教的娃啊。不過聽這兒子說老子嗜酒,再聽這老子說兒子為了玩劍不學好,看來世界上的家庭都是一樣的嘛,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小子。
……正出神時,忽聽得房門打開。
兩父子像看到世界奇觀一般,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我也左左右右掃描著這倆父子。
這中年人一襲長袍,身高足有七尺,仙風道骨,長得飄逸脫俗。這孩子估計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腳著長靴,一身花紋短衣,臉上雖然稚氣未脫,眼中竟然自有一股英氣勃發。
這六目相望約有半柱香的時間,我就納悶了眼前這兩位演得那出,演技還真不是蓋的。
那少年先開口:“你是誰?”
我那叫個鬱悶啊,雖然我口才不好,但自我介紹一下還是可以滴。可是你丫的,演戲也得給個劇本啊,即使是群眾人員也得告訴人家台詞不是?
那少年見我,你啊我啊說不周全,便以為我是個乞丐,來他家乞討的呢。當下在懷裏掏了一錠銀子丟了過來,要是我後來知道那一錠銀子足足相當於我一個月工資,我早揣懷裏了。但這不演戲嗎?我還一個勁的站在原地,你啊我啊的,也不去檢地上的白銀。那父親走了過來一把拉著我的手,就往屋內走,嘴裏還一個勁地說:“來,來,小兄弟不為銀子折腰,值得一交。咱們喝兩口。”
我還不明所以呢,就已經被他拉到桌子前。父親對兒子說:“白羽,給爹把酒拿來。爹要和這位小兄弟喝幾碗。”
那少年卻沒有拿酒的意思,鬆樹一樣站在原地,父親說:“好,好,下回讓你去劍室看一個下午,快去拿酒!”
少年一聽可以去劍室,當下興高采烈,不一會就將一大桶紅葡萄酒搬了過來,看樣子少說也得有20斤。
中年人見酒上來了,興致更高,拿了兩個青瓷大碗,滿上後,一揚手“小兄弟我先喝了。”說完又給自己滿了一大碗,再喝了,接連喝了十幾大碗,把那20斤紅葡萄酒喝了個一滴不剩,看他樣還意猶未盡。
喝了酒後,中年人聊興很濃:“小兄弟,看你這身打扮應該來自嶺南吧。”
我真無語了,搖搖頭。
“不對?”中年人望了望我,“來自什麼地方沒事。四海之內皆兄弟!”說著很有江湖味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著中年人說到:“在下李白,字太白。”看到我滿臉驚訝的樣子,他接著問道“你認識我?”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身邊的少年不樂意了,一臉不屑地說:“蠻夷就是蠻夷,連我爸都不認識?”
我丫的啊,哎呦喂,看這兩位演技太強了,可是導演沒給我台詞啊,不過轉頭望望這好像也沒鏡頭。
便放開了,看來我不說句話,這兩位還真是把我當啞巴了。便道:“在下姓蘇名岑,無字無號,標準中國良民,不搶不盜,不欺騙良家少女,上孝父母,下敬領導……”
這對父子一臉訝異,四隻眼睛毒辣異常,差點就要讓我裸奔,好讓他們看看我到底是什麼鳥?
我也不理睬他們,心想要穿幫早穿幫了,等著導演來不就行了,反正咱一群眾演員,演技差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便打趣地問道,閣下真是李白,寫了那個“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返”,寫了那個“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的詩仙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