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不爽,但是蘇櫻比誰都想把鐵心蘭救出來,於是就沒說什麼,反而是在兜裏掏了掏,給了花無缺一顆藥丸。
“這個藥丸,它能讓你暫時處於恢複狀態,也就是你沒受傷時的最佳狀態。不過時間不定,副作用不定,所以就看你……”
沒等她說完,江小魚就一把將其搶過,不讚同道:“你是嫌他現在還不夠慘嗎?不許吃。”
蘇櫻恨不能用眼神殺了他算了,學著他的樣子把藥丸搶了回來,朝他吼道:“可他也不能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吧?他如今連正常行走都是問題!”
江小魚向來不認輸,也朝她吼道:“我拖家帶口的都沒嫌棄,你就別瞎操心了!”
“什麼拖家帶口!”蘇櫻突然漲紅了臉,嗔道:“你…你當我什麼?!”
江小魚認真道:“不省心的閨女。”
然後他又扭頭去調戲花無缺,“孩兒他爹,你也不管管。”
喜當爹的花無缺:……並沒有很開心。
——
當江小魚提著劍一路殺到蕭咪咪麵前的時候,對方正在與她的男寵做些不可言說之事。不過江小魚反正是半點不害臊,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蕭咪咪見這男寵跟泄了氣似的,便一把推開了他,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期間還不忘朝著江小魚拋去幾個媚眼。
江小魚笑嘻嘻道:“蕭姨,我們可許久沒見了。”
對方一開口就叫蕭咪咪起了殺意,但那絲情緒似乎很快就消去了。她躺在床上,媚眼如絲,有些不滿道:“少主,您怎的如此稱呼奴家?叫奴家心裏好生難過!”
江小魚很快便收斂了笑意,冷眼道:“是誰派你來的?”
“少主心中不是有猜測了麼?”蕭咪咪仍是笑吟吟的,一點害怕也無,“奴家倒是沒想到,少主竟敢隻身一人前來。”
“…我不願殺你。”江小魚淡淡道:“我知這城中古怪與你有關,我可以不追究,我隻要你放了心蘭。”
“鐵姑娘在少主心裏當真不同。”她有些心動,卻還是道:“少主慣會騙人,我可不信你。”
“怕不是你瞧她貌美,要她的臉去修你那詭道?蕭咪咪,誰給你的膽子?”
蕭咪咪緩慢的下了床,走向他,看著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的江小魚,無辜道:“自然,是少主您啊。”
江小魚發現不對勁,皺眉道:“…你何時給我下了藥?”
“我太了解少主您了。您一向自視甚高,出了事後一定會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一路殺進閣內。於是我命令所有人服了毒,身上也撒了毒,隻是這毒怪異,毒不死帶毒之人,卻會毒的他人在六個時辰內動彈不得…”蕭咪咪攬住他的脖子,笑道:“若是您從了我,興許我還會放你們一馬呢?”
“…”江小魚麵色怪異的笑了,“好啊。不過你總得讓我能動吧?還是說,你更喜歡自己動?”
“我這個人向來愛享受,可為了少主您,我樂意…”話未說完,她便發覺自己突然變得渾身酸軟無力,連站著的力氣也沒有,徑直倒在了地上。
而江小魚卻蹲下身來,嘲笑道:“你若是那人派來的,怎會不知那日鐵心蘭身邊那位姑娘其實是朝飛閣聖女?又怎麼還會用這下毒的伎倆?隻有一個可能是,你是別人派來的。那個人,和移花宮有關麼?”
“…少主還是這麼聰明。”蕭咪咪仍不服輸,“也還是那麼天真。我雖不知她的身份,卻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你真以為你打上來,我便不會派人守著鐵心蘭?我早已吩咐了她們…若是有人來救…”
“就地斬殺。”
——
蘇櫻拉扯著花無缺手裏的佛珠,心裏想著,分明是她照顧花無缺,怎麼她倒成了孩子?還拖家帶口?那花無缺是孩兒她爹,難不成他江小魚是…
蘇櫻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十分危險,很快甩開了它。開玩笑,哪有人這麼喜歡給情敵長誌氣的?於是她又開始反思,她欠花無缺的人情也還了,喜歡上同一個男人,就是親姐妹也不能讓啊!
蘇櫻:?好像哪裏不對?
她又回頭看花無缺,發現對方雖然是個禿子,卻實在是個異常貌美的禿子,哪怕是瞎了眼導致雙目無神,也並不會讓人覺得他的臉失了色彩,隻會有一種怪異的美感。而且,他低眉時顯得異常乖巧,連她這個看透了其中本質的人都難免覺得有些心動。
整一個禍國妖妃…不是,是禍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