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全身都好痛。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要害我白氏一族?”
“為什麼?好妹妹還是去下麵問問白家家主吧!”
白若婉猛的一劍刺向白雲。
白雲突然驚醒,冷汗浸濕了衣衫,睜開眼隻看見青色紗幔輕輕晃動。精致的雕花小幾上點著安神香,香爐裏的香煙嫋嫋升起。窗外鳥兒嘰嘰喳喳,能聽見撲騰翅膀飛走的聲音。
鳥叫?我不是死了嗎?
床上的少女坐直身體,青絲隨意散落,額角發絲被冷汗打濕,定了定心神,打量了一下屋內陳設。桌子上放著一把青霜劍,是柳鬆暉送她的,少女眼神逐漸黯淡。
這是我的屋,難道一切都是夢?
屋外長廊上恭敬的站著幾個丫鬟。
丫鬟冰巧聽見屋內動靜,在門外輕輕叩門。
冰巧生的得乖巧可愛,頭發集束於頂,編結成兩個發髻,兩邊都別了一朵粉色的花。
此刻正附耳在門上聽屋裏的動靜。
“小姐,怎麼了?”屋內沒有回應。
一片寂靜,隻有鳥兒的叫聲嘰嘰喳喳。
“那奴婢推門進去了。”隨著屋門吱呀一聲,冰巧推門進來了。
進去就看見白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擔心問道,“小姐,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可能是做噩夢了吧。”白雲喃喃道。
夢嗎?可一切都過於真實了,痛的那麼真,仿佛已經刻在骨子裏,永遠也忘不了。
冰巧拿著帕子輕輕地幫白雲拂去臉上虛汗,然後把枕頭往上墊了墊,扶白雲靠在枕頭上,又將被子向上攏了攏。
做完這些才開口道,“奴婢去幫小姐拿身衣物,汗都浸濕了一會兒當心著涼。”
“不必麻煩了,修煉之人哪就那麼嬌貴了。”
冰巧急忙道:“小姐,您的身子剛大好,即便是修煉之人,那也得好生調養著才是。”
剛大好?
白雲緊緊拉住冰巧的手,抬頭緊張問道“冰巧,今年我多大了?”
“小姐年方十六,問這個做什麼?”冰巧疑惑道。
對上了,看來不是一場夢,真的重生了,上一世發生滅門慘案的時候是十八歲。
重回兩年前,重蹈覆轍?還是逆轉局勢?
前世她也是十六歲那年受了傷。
隻有她和白若婉偷偷上山幫父親尋藥那一次受傷了,其他時候都被白家和柳鬆暉保護的很好……
思及此,白雲心口微微一痛。
想來,上一世尋找靈藥這件事還是白若婉主動提出的。
記得那天她父親重傷歸家,被魔修擺了一道,差點要了性命,所幸歸家及時,醫治過後並無性命之憂,但身體需要慢慢調養。
白若婉說山上有一株千年回靈草,對家主身體恢複大有裨益,就攛掇著她一起上山找靈草。
結果路遇靈獸發狂,她被靈獸瘋狂追趕,身受重傷,白若婉卻隻有輕微擦傷。
回家後白若婉哭的梨花帶雨說沒有保護好妹妹,也不該去山上尋靈草,白白害了雲兒妹妹受傷。
現在細想來,靈獸襲擊絕非偶然,定是白若婉從中作梗,想致她於死地。
白若婉,原來你早就恨我入骨了嗎?白雲想通後隻覺得心底一片淒涼。
思緒慢慢回攏,看見冰巧還在無聲詢問。
白雲斂了斂情緒淺笑道,“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外麵又有丫鬟叩門,“小姐,柳公子來山莊拜訪了,現在前廳與家主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