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同誌為郭嘉流血流汗,你們廠連大家的營養跟休息都保證不了?”
林大華火力全開的對著楊勝利噴了一通。
雖然沒說要下他的職位。
但楊勝利很清楚,他這個位置怕是到頭了。
送走張秘書,楊勝利也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軋鋼廠大門,楊勝利便在七拐八拐的巷子裏穿行著走遠了。
大院。
賈張氏還在等著財神爺給她送錢。
結果左等右等也沒見人,她便將秦淮茹打發去軋鋼廠打聽情況。
秦淮茹走到半道就遇到了騎車回來的秦東。
“東子,你停一下,姐跟你打聽個事兒。”
秦淮茹直接站車頭前將秦東給攔了下來。
“什麼事?”
秦東也不能直接從秦淮茹身上撞過去,隻能停了下來。
“東子,你是不是對姐有什麼意見?”
秦淮茹卻沒說事,而是一臉愁苦的看著秦東。
“姐知道,東旭活著的時候跟你不對付,姐也勸過他,但在家裏,我也做不了主,東子,你能體諒姐的難處對吧?”
秦淮茹雙眸含著熒熒的波光。
就那麼瞅著秦東。
看上去真是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秦淮茹,你到底想說什麼?”
“東子,不管東旭以前做過些什麼,但看在他連個囫圇屍首都保不住的份上,你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秦淮茹抹了抹眼淚。
“你現在是六級鉗工,又是李大民的徒弟,是廠領導跟前的大紅人。”
“我們家隻剩下孤兒寡母,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就讓以前的不愉快全都一筆勾銷了?”
秦淮茹說完,就用那雙含著淚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秦東。
秦淮茹很聰明,打小就知道自己長的漂亮,也知道該怎麼發揮這一份漂亮。
男人嘛,可不喜歡那種大著嗓門喊打喊殺的。
他們最吃的,還是她這種。
尤其是再掉幾顆金豆子求饒,沒有男人會不心動。
“秦淮茹,你想太多了。”
“我從沒有說過跟賈家有仇。”
“人死仇消嘛,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秦淮茹長的潤。
但這跟秦東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是曹賊。
更何況這秦淮茹也不是什麼解語花。
這就是個帶刺的玫瑰。
紮手不說。
剝了皮還弄的你一手的黏糊。
秦東長腿一蹬就要離開。
賈家是要收拾的,但這種事,就沒必要掛在嘴上了。
影響他名聲多不好?
“等等。”
秦淮茹抓住了自行車把手。
“還有事?”
“東子,是這樣的,東旭沒了,我們家的口糧不夠,您看您方不方便,借姐一點糧食。”
秦淮茹試探著開口借糧。
秦東頓時就是一個大白眼。
“秦淮茹,你沒事吧?”
“別說我拿不出口糧。”
“就算能拿出,我又憑什麼借給你?”
“你們家賈東旭沒了,下個月可就沒有進項了。”
“就這情況誰還敢借給你糧食?”
“借了你又拿什麼還?”
“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我這人性子直爽,就愛說個大實話。”
秦淮茹心頭MMP。
院裏人都說傻柱嘴臭,在她看來,秦東這張嘴比傻柱還臭。
這是性子直爽?
這分明是在拿刀捅她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