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骨頭已被我打斷,這樣放進去就容易多了,不用殿下動手,老夫的輕功也還可以,馬上就能把這礙眼的家夥從房裏丟出去。”
“嘶~”
李玄倒吸一口涼氣,薑還是老的辣啊!
果然,能夠在官場混跡多年的人,也許會政治鬥爭水平不行,也許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絕不會心慈手軟。
在李玄胡思亂想的時候,郭侃已經下樓把衣物連同筐子拿了上來。
他就像疊衣服似的,把金三娘的屍體疊好放進筐子裏,然後打開房門,閑庭信步的走了出去,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也許半個時辰,也許一個時辰後,城外的亂葬崗中就會出現一個斷手斷腳,又被毀了容貌的女屍。
“真沒想到郭老將軍做起這事如此順手,幸虧是從了軍,不然當上嘯聚山林的綠林好漢,還不知道要讓多少父母官望洋興歎呢。”
李玄抱著衣物來到了隔壁郭侃的房間,雖然他並不忌諱什麼,但是在一個剛死了人的房間裏換衣服總覺得怪怪的。
兩個時辰後,天色已晚,在城裏特意兜了一個大圈子的郭侃才終於趕了回來。
洗去一身晦氣後,郭侃也沒有睡覺,整整一晚上都守在了李玄房門口,任憑李玄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
第二天,李玄二人特意起了個大早,趁著張三還在迷糊的時候就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
“兩位爺慢走啊!”
張三打了個哈欠,心裏正在為十兩銀子不用找錢而開心。
“咦,我記得他們應該是三個人走才對,怎麼剛才好像隻有兩個人?”
張三有些疑惑,但馬上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害,可能是太困眼花了吧,有錢有權之人就是好,下輩子我也要當~”
…………
通往長安的官道上,有一批人馬從昨天就在必經之處上等候。
為首的兩個中年都是四五十上下,其中一人麵白無須,乃是皇帝宮中的太監總管高賢,另一人則是三品太子府詹事馮衝。
“我說高公公,秦王殿下為何還不來,郭侃不是上書說昨日就能到嗎。”
“再等等吧,興許是路上耽擱了,咱們這位六皇子在當時也是這麼耽擱的,所以才會被突厥抓走。”
高賢嘴上說著再等等,但是言語之中無不透露著對李玄的輕視。
聽到高賢的話,馮衝隱晦的笑了笑,“我可是聽說秦王立下了軍功……”
“軍什麼功,軍什麼功啊,肯定是郭侃那老匹夫讓給他的。”
雖然有衣物禦寒,但是高賢現在對這個讓自己挨了一夜凍的秦王沒有一丁點好感。
“馮大人也不用對他這麼恭敬,什麼秦王,無非是陛下以為他已經死了,感念與先皇後恩德才加封的。
聽說李玄沒死,朝中的大臣群情激奮,都叫嚷著要剝奪他的爵位。
也許明天上朝之日,就是他被奪去爵位,貶為白身之時。”
“我可還聽說……”
馮衝張了張嘴,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在自己視野中突然出現了兩匹馬。
上麵的老頭他不認識,可是年輕的人,他可是再熟悉不過。
“人來了,趕緊擺好陣型,以親王之禮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