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突厥劫掠,皇帝早早就得知了消息,而派去通知自己的使者卻被李悙攔了下來。
不然就算李玄再笨,也不至於在人家突厥圍在府邸。
而且根據李玄的推斷,這次自己的便宜老子不交贖金可能是因為國庫沒錢,可對突厥使者的辱罵,八成就是太子和他媽在從中作梗。
“踏馬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李玄對天發誓,不過這次沒有像王振那樣的人不長眼來送皇威。
…………
“六殿下,醒一醒,醒一醒。”
“誰啊?”
迷迷糊糊之中,李玄感覺有人在叫自己。
大冬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真討厭。
“六皇子,天色不早了,今天是獻俘大會,趕緊起床了。”
“獻俘大會!”
李玄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宛如菊花的笑臉。
“我草,這個…您哪位啊?”
“六皇子你好,我是者赫魯將軍帳下親兵,是將軍派我來伺候您的,您可以叫我忽台。”
“哦,是這樣啊,前麵帶路吧。”
李玄點了點頭,行,那就去吧,獻俘大會怎麼能少了我這個俘虜呢。
“還請等一下。”
忽台拍了拍手,從帳外走進幾個端著衣物、臉盆等物品的婢女。
“皇子殿下,等你沐浴之後,換上這身衣服再去吧,也不急這一時。”
看著眼前齊全的家夥事兒,李玄嘴角不自主的抽搐兩下。
好家夥,這係統也太強大了吧。
“俘虜裏,隻有我有這個待遇嗎?”
“當然嘍,他們算什麼東西,怎麼能和殿下您比。”
忽台使了個眼色,婢女們一擁而上,伺候李玄開始沐浴更衣。
一炷香後,狠狠的享受了一把封建社會貴族生活的李玄終於洗漱完成。
看著銅鏡裏人模狗樣的自己,他忍不住笑了。
“現在可以去了吧,帶路。”
…………
北方的冬天本來就冷,今年更是如此,不然突厥也不會這麼早就南下劫掠中原。
在突厥神山狼居胥之上,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獻俘大會。
大可汗完顏景坐於首位,在他左右則分別是突厥的文武百官。
“殺死祭天的俘虜都準備好了嗎,今年要多殺一些,祈禱長生天保佑,明年能有個好收成。”
“啟稟可汗,都準備好了,隻是……”
者赫魯上前一步,言語間吞吞吐吐,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隻是什麼?你者赫魯怎麼也學會說話說一半了,有話快說。”
“稟大可汗,有一俘虜名為李玄,乃是大唐皇帝的六皇子,還請陛下饒他一命。”
“胡鬧!”
完顏景還沒開口,距離者赫魯不遠的一名將軍便開口反駁。
“唐國皇帝沒有交贖金,我突厥使者更是被羞辱,這個叫李玄的家夥在幾天前就已經被大可汗下令必須處死。
你現在為他求情,是想讓可汗在長生天之下言而無信嗎?”
“秦會,你放什麼屁呢,想死是不是!”
者赫魯怒視著和自己唱反調的將領,這家夥,宋國降將罷了,有什麼資格反駁自己。
完顏景麵露不悅之色,爭爭吵吵,成何體統。
“不過一個奴隸而已,有什麼好爭吵的。
先把人帶上來,我倒完看看他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者赫魯將軍開口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