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舉目無親的孤苦伶丁於世上苟延殘喘的活著,從小,我就遭受了世人的唾棄,漠視,飽受了世間風雨的摧殘,餓得麵黃肌瘦的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無塵--絕望塵世,於無留念。生命於我而言,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價值,我活著如一具行屍走肉,隻剩下沒有靈魂的軀殼,我苟不言笑,從來不知道幸福是何物?我找不到生存的yu望,活著隻剩下一張口呼吸,一個心髒跳動而已。我從來不會笑,也找不到一個需要笑得理由,早已習慣一個人的孤寂落漠。我想:這輩子注定在默默中死去,如踩死一隻螞蟻,一粒塵埃,微小的毫不起眼,又有誰曾在乎一片葉子的飄落,歸去何從?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但命運的沉垺豈是我能規劃左右的。
七月,太陽毒辣的懸掛一片天,把大地烤得烏煙瘴氣的奄奄一息。我搭拉著腦袋,縮著肩膀,於三中的路上垂著頭走著,因為這裏有著朝氣蓬勃的高中生,他們的幹勁足可以把我淹沒而死,為的隻是心靈上空虛的安慰寄托。我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亦如他們對我視若無堵。實則清風明月的兩不相幹。
突然,我撞到了一個人,一個尖耳猴腮的高個子推了我一把,我一個咧趄站不穩,於後麵摔了下去,可以說我的身體若不禁風,那個高個子唾了句話說:
“小子,你他媽找死啊,走路不長眼睛。”
我做在地上,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他們。為首的那個好像是大哥,剃著光頭,戴著眼鏡,一副斯文的樣子。他衝著高個子說:
“啊標,不得無理。”
高個子想不到那光頭會嗬斥他,一副委屈的樣子說:
“可是風哥,這小子撞到了你呀!我依舊冷漠的看著他們,與我何幹?我又不認識他們,我是個沒有表情的人,從前,現在,將來亦是。”
被他稱作風哥的光頭看了我一眼又轉向高個子說:
“大哥的話你都不聽了嗎?高個子才愣愣的閉上他的嘴也是冷冷的看著我。我懶得與他們一般見識,一聲不吭的站了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塵。”
那光頭滿臉的歉意對著我說:
“對不起小弟,沒撞傷你吧?”那高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或許他覺得不可思議,他所謂的大哥既然低三下四的給人道歉,想必他也是一個苟不言笑的人吧。對著他身邊的人也是威嚴凜凜。
我聳聳肩膀說:
“沒事,我又不是豆腐。”說完轉身就要走,我不習慣與陌生人打交道,何況是跟他們非親非故。那光頭卻搶先一步攔住我說:
“要不這樣?我們剛才不小心撞到了你,覺得過意不去,我請你吃個飯就當做是賠禮道歉,你意下如何?”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無所謂,我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窮光蛋,剩下的就是為那一日三餐的齷鹺的活著。經他這麼一說,腹中也饑餓難奈,不吃白不吃,我爽朗幹脆的說:“我也好啊,恭敬不如從命。”我和他們一夥人選擇了就進的一家餐廳做下
那光頭對著高個子自如所說後,那高個子就兀自走開了,我低著頭,漠不關心。我想,他應該是去負責我們吃的善食吧。我無心多想,對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因為我是個沒有情趣的人,那光頭微笑的對著我說:
“還沒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名字?於我而言是天大的笑話,我從何者而來,姓名者誰?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的名字,因為我出生草跟,一棵默默無聞的小草。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一棵遭無數白眼的野草,我對這個肮髒的社會早死了心,上天既生了我又何棄於我,我像過街老鼠,東躲西藏。我的心已是千蒼百孔,打從感知那餓字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我今生的撩倒。
我對著他淡淡的說:
“我無名無姓。”他愣了一下,或許他想不到我會這麼說吧,不過不重要了,我和他隻不過萍水相逢,又何須多言。他笑笑,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說:
“沒關係,我們畢竟是陌生人,你防著我是應該的。”是嗎?或許他所言既是吧。對於他說的話,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況且我來就是為了吃一餐飯,飯後拍拍屁股走人,誰也不欠誰的,我看著他,漠然無語。或許他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為了我們不彼此尷尬,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