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默早便注意到了那顆痣,隻是如今更為鮮紅了。
一行人邊聊天邊往裏走,氣氛倒也算得上和諧。
在經曆了許久的七拐八拐後,他們終於拐到了皇城最裏麵——一座偌大的皇宮。
這座皇宮必然是下了苦工建造而成的,兩端玉石雕刻成白虎,房簷向內而卷,頂部是一排整齊的神獸。
正麵金碧輝煌,宮殿裏的柱子上是盤旋而臥的龍。
台階都是黃金做成的,上方的龍椅由白玉而製。
當真是雍容奢侈。
沈意檸和殷願嘖嘖感歎。
隻不過一個感歎皇宮的美觀,一個感歎所需用的錢財。
江紀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道:“這皇宮什麼都沒有,就是個擺設罷了,走吧,去別處看看。”
祈默扯扯嘴角,對殷願道:“姐姐,這皇宮明麵上是什麼都沒有,可說不定就有個什麼暗室或者地下室的,仔細找找呢?”
殷願捏捏他的臉,驚喜道:“我們小祈默真厲害!這麼小就想得這麼周全。”
祈默任由殷願在他臉上胡作非為,隻是得意的瞥了江紀一眼。
江紀:“??”瞅我幹啥?
殷願也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
這時,一旁靠牆的花瓶吸引了她。
這花瓶放在這兒怪極了。
試問,哪個談論大事、啟奏上朝的大殿裏放一個不倫不類的花瓶?
那純純是有大病。
這花瓶是空的,周身的花紋很奇怪。
像花紋,但又像交錯在一起的人。
看著讓人不大舒服。
總之,肯定有問題。
書裏不都是這麼寫的嗎?越古怪的越危險。
她伸手想搬起花瓶。
豁!重的要命!
殷願開始對花瓶左摸摸,右拍拍。
別說,還真讓她摸出個門道來。
這花瓶的背後有一塊地方銜接的不太好,摸起來有點兒棱角。
按下去後,本來就不明亮的皇宮直接陷入了黑暗中,連人都看不見。
幸好她一直牽著祈默的手,但是沈意檸那邊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她也不敢說話。
好好的就變黑了,誰知道有什麼詭異的東西。
四周安靜的隻聽見呼吸聲。
不對!!
這呼吸不對!
怎麼隻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祈默的聲音不可能沒有。
那…如今她手上牽的是……
殷願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
這時,“祈默”說話了:“姐姐,好黑啊,我都看不見你了。”
聲音不複往日的靈動,似一灘死水,毫無起伏。
她立刻抬起一掌打過去。
但手中的觸感瞬間化為虛無。
對方在暗處咯吱咯吱的笑著:“姐姐,我可是你師弟啊,你為什麼打我?”
殷願皺眉,大聲道:“你是誰?想幹什麼?你把他們都帶到哪兒去了?!”
那聲音悠悠道:“不想幹什麼,不過是把他們帶到一些好地方玩兒去了。”
頓了頓,它又道:“不過呢,至於我是誰。這個嘛,保密。”
殷願從空間裏拿出原配的本命劍——青霧劍。
這劍劍身修長,拿起來也不笨重,極為輕盈,一握住,便感覺腦海裏的各種招式都熟絡到仿佛刻進骨子裏一般。
原身也是劍修天才。
她刺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劃破空氣的聲音。
那人躲在暗處,隻有聲音,本尊並未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