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望著窗外萬家燈火,煙花絢爛,許奕宸心裏五味雜陳。
“哥,新年快樂,那幾個混混沒有再來找你麻煩吧。”張睿發來信息。
“沒有,謝謝關心!”
“有麻煩一定要叫我啊,我絕對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許奕宸看著消息笑了笑,隻當是個玩笑話,沒回。過了很久再想起來這茬,要是當時叫了張睿,後麵也不需要受罪了。
……
大年初一。
早上一起來許奕宸便上街買些紙錢,冥幣,街上人不多,大都去走親戚、掃墓了。
一上午,許奕宸都在姥姥的墳前燒錢,掃墓,放炮,坐下訴說這一年的點點滴滴……
“媽的,這小子的家還真難找,大年初一的,晦氣。”
寬闊的土地上出現了十幾個青年,一個個麵相凶狠,上次被許奕宸製服的那幾個也在其中。
“去,看看他家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媽的,就一個小崽子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沒出息。”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他命令道。
“是是是,老大,這小崽子可有本事咧,還是小心點,不過這次您出馬了肯定輕鬆拿下啊。”旁邊的黃毛青年一臉阿諛奉承。
此時的許奕宸靜靜地坐在姥姥的墳前,背對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炎哥,他家一個人都沒有。”一個瘦小的青年跑過來說道。
“嗯,那也就這個學生崽子把你們打了一頓?”那個被稱為炎哥的男人說道:“沒用的東西,浪費我時間。趕緊解決了回家喝酒。”說完便拿起一根鋼管朝許奕宸肩上砸。
像他們這種常年在道上混的下手都有分寸,不會往致命部位打,但也不會讓被打人輕鬆。
霎那間許奕宸跳起來往後退一步,撒起腿往下麵的麥田裏跑。
沒錯,這就是他想到的解決辦法,畢竟姥姥去世後沒人比他更熟悉身後的這片麥田,盡管是臘月初一,但這裏此起彼伏的小山坡和搖曳的大蒜、油桐等農作物成為他天然的庇護所,這兩年的鍛煉也讓他的身體有一定的耐力,甩開黃毛等人不成問題。
“追,給我追!”李炎一下子便反應過來,大聲喊道。
十幾個青年立馬衝進田裏尋找起來,他們並沒有注意此時那間屋子裏出現的人影……
這片郊區不在市區管轄範圍內,平常外來人都很少,更何況許奕宸家後麵的田裏小路錯綜複雜,十幾個遊手好閑的混混哪裏找得到,放眼望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媽的,這小子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不信他一輩子都藏在裏麵。”李炎被一個學生擺了一道,心裏十分不爽,帶著幾個人準備把許奕宸家給砸一頓。
“兄弟,在這幹嘛呢。”站在李炎身後的一個男人按住他的肩膀,樂嗬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