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能談得到，還至於什麼“借著職務之便”？他要是能談到樂惜那個拽姐，他還至於單身到現在？
他黑著臉轉過身，麵無表情心如死灰地望著仍舊笑意吟吟的蕭綺年：“你高估我了，蕭總。”
蕭綺年沒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轉了轉手頭的煙，故作深沉地歎口氣：“你蕭總我也缺個點煙的人啊。”
顏鏡宇：“？你沒手還是沒打火機，點煙還要別人來？00後立馬給你整頓了信不，專治領導的各種矯揉造作症。”
蕭綺年歎口氣，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顏鏡宇：……
——那你醉個der啊？！老子又不是酒！
顏鏡宇轉身離開：“認識你我真是服氣。走了。”
“慢走。”蕭綺年不緊不慢地說，“剛剛給你說的事情別忘了安排安排。”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又移到麵前的字條上，眼底生出幾分玩味的笑意。
——不愧是“師徒”，都是些忘恩負義的東西呢。
蕭綺年把目光投向顏鏡宇出去時忘記帶上的門。
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見這個“養廢”了的小朋友呢。
……
……
“下車。”
謝潯默麵無表情地看著還傻坐在車上的楊辰熠。
楊辰熠仍舊沉浸在“得知謝潯默脫單且對象是白程”的震撼裏。
謝潯默在車外隔著車窗望著向來喜怒全形於色的楊辰熠，麵上依然沒什麼波瀾，好像他剛剛在車上隻是提了一嘴無關緊要的天氣情況。
他不屑於跟楊辰熠這麼耽擱時間，便直接伸出手，單手拉開車門。
車外的光線顯然較封閉的車內更亮，再加之原本陰著的天空此時已經能夠窺伺到一角天藍。楊辰熠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光明激得一愣，隨即才緩過神來。
“……啊？到了？”
他茫然地從車內探出頭，向外打量一番。
車子周圍都是很平敞的空地，看著有點荒涼的感覺，明顯是城際交界處的樣子，尤其是那些不發達的城區相接的地方，一般都是這種空曠平坦又荒無人煙的樣子。從這個位置看向車道延伸而來的方向，也隻能隱隱地在地平線的位置看見一點樓宇的影子。
楊辰熠沒聽見任何人回答他，便把視線從遠處收回來，四下張望著，發現車頭對著的方向有三個人影正朝著一旁出現得突兀的平房走去，兩高一矮——其實也不矮，在這三個裏算矮的——的三個影子，稍矮的那個人刻意和另外兩人保持了不近不遠的距離，高個子其中的一個還時不時回頭向他這邊看一眼，放慢一點步子，像在等他跟過去。
楊辰熠瞬間心下了然。
搞清楚情形後，他便也沒敢再多耽擱了，就跳下車，“砰”地一聲踢上車門，隨後小跑過去，跟上謝潯默和另外的那兩個人。
就在他剛好追上前麵的人時，他們停在一扇卷簾門前。
楊辰熠踮起腳看了一眼。
楊辰熠：……
果然，這些小地方的黑幫都這麼喜歡拿倉庫和帶卷簾門的地方當窩點的是嗎？
不要這個樣子。這樣倒顯得他楊家少爺沒見過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