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開腳步,作為一個合格的回鄉擺爛青年,我非常注重自己的身體狀況,早上要是起得來的話,也會偶爾晨跑幾公裏。
但今天早上不太一樣,因為,又遇見熟人了。
我從小院路口的小巷跑出,沿著道路,還沒跑出多遠,就看見路邊的一家花店裏,本以為在睡覺的許柚搬著店裏的盆栽吭哧吭哧地往外搬。
雖然是周末,這姑娘卻已經早起工作了,慚愧慚愧。
對於這樣的行為,我在精神上報以崇高的敬意。我一邊想著,一邊從花店門前跑過,與站在那兒抱著花盆的許柚打了個照麵,四目相對。
我說:“你好。”
許柚看到我愣了一下,露齒一笑,笑的很燦爛。
二十分鍾後,
花店前的架子上,盆栽整齊地擺放著。我站在門口,喘著氣。
“嗯,很稱職的勞動力嘛!”許柚笑著說道,她倚著門,兩隻手上各拿著一張一樣的印著婦科醫院的塑料扇子,一隻手給自己扇,一隻手給我扇。
她的額頭微微泛起細密的汗珠,,頭發散亂地貼在額頭,臉上露出運動後的緋紅。
“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我伸手拿過一把扇子,自顧自的扇起來。
“當然是從生活中觀察這座城市啊!”許柚閉上眼,頭微微揚起,雙手張開,就像是在擁抱這座城市一樣。
“這和搬花有什麼關係?”我不解問道。
許柚擺了擺手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了解一座城市的最好方法就是觀察城市裏的人。”
“所以你打算觀察來往的客人?”
“嗯,看起來你沒有我想象的笨嘛。”
“所以觀察的怎麼樣?”
“從早上到現在,就觀察了你一個客戶。”
“結論是?”
“這城市沒什麼希望了。”
“······”
和許柚聊了一會兒,她說花店是小院裏一個老婆婆的,她其實是來幫忙的,今天那個老婆婆去醫院檢查了,托她幫忙把店裏的盆栽搬出來曬曬太陽。
從花店離開後,我繼續著我的晨跑,當我返程的時候,看到花店裏已經有一些人流了,甚至比平時還要多一點。
嗯,男的居多。
吃過早飯後回到住處,睡了個回籠覺,也不知道幹了什麼,一天稀裏糊塗地過去,周末總是莫名其妙的短暫。
到了第二天下午下班,我照常準點走人,手上還提著點慰問品,正當我想著怎麼去楊寧家的時候,一輛玫瑰色的本田從不遠處駛來。
不用多說,霸總來接我了。
車在我前方停下,搖下車窗,孟言招手示意上車。
車行駛在路上,我們沒有說話中,楊寧幾度欲言又止,空氣中有種難言言明的氛圍,我有一種奔赴刑場的既視感。
是的,前天我們才認識,現在就要見家長了。
什麼狗血都市愛情喜劇?
“我也沒想到我爸會這麼著急,他是今天不把你帶回來就不讓我進家門。”車上,楊寧率先打破沉默,右手扶額,露出很頭疼的樣子。
“令尊真是···有點不按套路出牌。”我不由得吐槽道。
“應該也就是想見見你,沒什麼別的意思。” 楊寧信誓旦旦地開口道。
“嗯···”
車內,兩個人無言,又陷入一陣沉默。
“你爸媽是什麼樣的人啊。”我覺得我有必要掌握一下基本信息開口問道。
“我媽特別溫柔,不過也沒有很喜歡說話。我爸嘛,你見了就知道了。” 楊寧答道,“我爸媽還是很好相處的,不要怕,我會幫你的。”
“我剛剛還不怎麼怕來著···”
雖然不是真的傳統意義上的見家長,但是我對於這種從來沒有碰過的事情還是免不了的害怕。
“其實我也有點…”楊寧默默開口。
“·····”
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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