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說完便繼續忙碌起來。

“那便多謝先生了。”沒想到此人如此好說話,看來是她的身份原因。

薑雪寧整個人都輕鬆愜意了起來,看著外麵等候的宮人,“擺駕禦書房。”

現在她隻要開口求得陛下的恩準,應該就能出宮了。

沈玠翻著折子,百無聊賴。

這些都讓謝少師一個人看得了,他根本沒有必要在對方批示之後,再看一遍。

而且他近期身體越發憊懶,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太醫也看不出來,隻說是有些勞累,再加上薛貴妃近期纏得緊,應該是陽虛之症。

“皇後娘娘駕到!”外麵小太監的通傳聲尖利刺耳,沈玠抬手挖了挖耳朵,表情有些不耐煩,這太監該換換了,皇後娘娘駕到這幾個字從他嘴裏蹦出來怎的如此難聽,應該換個聲音低沉些的,這樣也能讓皇後高興。

他的這位皇後什麼都好,就是有些爭強好勝,每每薛貴妃侍寢過後,她總要來撒嬌一番,以前隻覺得她嬌嗔可愛,隻不過最近身體越發不行,總不能讓他像頭牛一般,耕完這塊兒田,又去下一塊兒,遲早要累死。

腳步聲越來越近,原本妖豔嫵媚的一張小臉,此刻卻擺出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

“皇後,來,過來。”沈玠決定先發製人,不能被她撒嬌一番就迷暈過去。

每每此時,薑雪寧總會欺身上前,坐在沈玠的大腿上,任由對方撫弄,甚至主動拉開衣襟,這番做派哪有一國之母的端莊,怪不得在夢中,都說她是禍國妖姬。

薑雪寧站定在桌案前不動,雙手至於胸前道,“陛下,臣妾想求個恩典。”

沈玠一笑,就知道她嫉妒生氣了,“說,隻要朕能做到的,都答應。”

要想去白塔寺總要找個合理的原由,“陛下,臣妾聽聞白塔寺後山安葬著當年三百義童,如今陛下登基已有一年,朝廷內外安穩,這些都是當年那些義童的犧牲,才會有今日的安穩,不如臣妾替陛下去白塔寺修行一年…”

“不可。”沈玠不甚開心,這冷冰冰的皇宮,唯有皇後還有一絲絲溫度,像個人,其他的那些人,不過是戴著麵具,用另外一副麵孔示人。

若是她離開了,沈玠怕是真成了一副傀儡,任由那些大臣們捏扁搓圓,一點反抗的心情都沒有。

他一激動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繞過桌案,來到薑雪寧身前,“寧寧,你想要什麼都行,可就是不能離開朕。”

他一把摟住眼前人,就怕她離開。

“你叫我寧寧?”她十分詫異,這明明是燕臨當初對她的稱呼。

沈玠顯然也想到了,當年燕臨若不是他的兄弟,他不會斷了對寧寧的念想,後來是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這才明白,原來寧寧喜歡的是自己,別提當時的他有多高興了,像個傻小子一般患得患失。

“嗯,你若不喜朕去其他宮嬪那處,那便不去了。”沈玠想著,其他人算什麼,若不是國公施壓,他完全不想搭理那個假惺惺的薛姝。

薑雪寧直接傻眼了,這都什麼情況啊?她不過是想去白塔寺,既然如此,就看謝少師那處,能不能替她說說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