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他看到兩個秘書氣喘籲籲的跑進停車場,神色緊張,且不見阮陽,季明鬆順著定位信號找過去,正好撞見許列當欺負阮陽。
阮大貴的去向還待追查,但許列當那邊,差不多可以收拾了。
*
周一,季明鬆的辦公室。
阮陽撥開一片滴水觀音,悄悄向玻璃牆外看去。
已經十點了,秘書小王和小孫還沒來上班。
他周末兩天和季明鬆胡鬧,沒顧上看手機,原想今早跟她們碰麵,問問她們後來有沒有被保安追上,沒想到一上午都沒見到人。
阮陽拿出手機,看了小群聊,才看到秘書小王抱怨,原來是又被派去出差了,地方偏遠、條件艱苦、工作內容也繁瑣。
秘書小王抱怨了一大堆,最後用一句話做了總結。
「超帥老師的墨鏡」: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
阮陽悄悄瞄了季明鬆一眼,想問是不是他的意思,又沒敢開口。被季明鬆身體力行的“教訓”了兩天,阮陽實在不想勾起男人的火氣了。
他倒沒什麼,隻是腰酸腿軟,外加被嘬了一身小草莓而已,秘書小王小孫才是真倒黴。
季明鬆坐在辦公桌後,抬眼看向幾番欲言又止的阮陽,目光落回文件上,不輕不重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
阮陽連忙看過去,見男人一把捏過喉結,像是嗓子不舒服,他站起來,走到季明鬆的辦公桌邊,幫他添了半杯茶。
季明鬆拿起茶杯,對阮陽一笑:“謝謝。”
阮陽抱著小圓肚紫砂壺:“我去給你煮點冰糖雪梨吧?潤潤嗓子,比喝茶的效果好。”
季明鬆喝盡茶,將杯子放在桌邊:“好,辛苦了。”
阮陽抱著茶壺出去了。
季明鬆放下手中的文件,正要按鍵喊單單進來,突然手機震動,他掃了一眼屏幕,立刻接聽。
“母親?”
*
二十分鍾後,阮陽端了一壺甜絲絲的冰糖雪梨水回來,雪梨塊堆在玻璃壺底,隨著阮陽的腳步輕輕晃動。
阮陽一進房間,就發現季明鬆神情嚴肅了許多。
他把玻璃壺放在季明鬆桌上,關切道:“發生了什麼?”
季明鬆回過神來,眉頭舒展了一些,握住阮陽的手:“抱歉,陽陽我……”
阮陽緊張道:“到底發生什麼了?不要嚇我。”
季明鬆抬手在桌上一按,透明的玻璃牆轉為朦朧,他抱著男孩坐到自己腿上,兩個人的頭貼在一起。
季明鬆說:“我原本想近日收網,控製許列當的遊戲倉失效,等到強盛資不抵債,申請破產保護,再去談收購。但現在這個計劃必須推遲了。”
阮陽問:“不會是我們的遊戲倉先壞了吧?”
阮陽一緊張,手心都是冷汗。
季明鬆搖搖頭:“不是,別怕,是母親方才打來電話。她的意思是,鄰有喪,舂不相。”
“阮家對我祖父母有恩,如今阮叔叔新喪,許阿姨的精神狀況又不好,這個時候鬥垮強盛,不隻是忘恩負義,更有可能刺激到許阿姨的病情。”
阮陽想起那位臨終前,還惦記著給妻子買點心的老先生,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阮老先生泉下有知,一定會心疼妻子的吧?那我們能隻對付許列當,不傷害許阿姨嗎?”
季明鬆:“母親打電話來,就是說這件事。她打算親自回國接許阿姨,送她回到那家,住過多年的y國療養院,在熟悉的環境裏,身邊陪著熟悉的人,對她也有好處,我們也可以放開手腳對付許列當。”
阮陽點點頭:“這倒是最好的安排了,季董打算什麼時候回國,定下時間了嗎?我們得去接機。”
季明鬆:“季董?”
阮陽臉一紅:“阿姨,阿姨。”
“這還差不多。”
季明鬆在他側臉啄了一口:“母親說她現在不方便,還要等一兩個星期才能回國,讓我們耐心等等。”
阮陽:“阿姨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季明鬆搖搖頭:“不知道,母親不說,但她確實說有好消息,必須等她回國後,當麵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