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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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是在休息室裏吃的，阮陽的腰已經不痛了，吃過早飯休息一會兒，就準備回到自己工位上開始工作。
剛推開休息室的門，卻看到季明鬆的辦公室裏，多了一張辦公桌，是側著放的，辦公桌和玻璃牆之間，還擺著一盆特別大的滴水觀音，碩大油綠的葉片，形成了天然的屏風。
什麼時候搬進來的？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阮陽疑惑的停住腳步，季明鬆卻牽著他，走到新辦公桌旁，按著他坐下去：“以後你就在這裏工作。”
阮陽：“這不好吧？我職位低，而且，在你的辦公室裏，我也不方便幫同事們跑腿啊。”
季明鬆親了親阮陽的耳尖：“我倒不知道，這棟大廈裏，有誰配指揮我的未婚夫跑腿？你把人指出來，我現在就開除他。”
阮陽紅了臉：“……還沒訂婚呢。”
季明鬆：“那就更不能讓你離了我的視線。你那麼好，要是被野男人、野女人勾引走了怎麼辦？”
季明鬆的熱烈直白，讓阮陽幾乎承受不住，但他還想勸男人改了主意：“可是……”
季大總裁霸道起來：“沒有可是。”
阮陽還是要說：“我的學曆擺在那裏，隻是本科生而已，能給同事們打打雜，已經……”
季明鬆：“張姥姥可是跟我說過的，她的小陽，是了不起的大學生，她一把年紀還能說謊嗎？我記得，你本科專業，是文學方向？”
阮陽點點頭。
季明鬆說：“我正好有一樁專業對口的工作要安排給你。虛擬現實遊戲，需要構建，可供玩家自由探索的，開放性大世界。”
季明鬆握著阮陽的手，搭在鼠標上，點了兩下，打開一張概念設計師繪製的地圖草稿。
那是虛擬現實遊戲的世界地圖。
圖上山川湖海，縱橫千裏萬裏，雖然隻是簡單的線條和文字標注，已經讓人能想象到是多麼的恢弘壯闊。
季明鬆問：“想不想參與創造世界？”
阮陽激動又不敢應承。
他真的行嗎？
季明鬆一笑，光標落在地圖一角，那裏有一片無名山群，半隱在雲霧中。
季明鬆掌心虛攏在阮陽眼前，貼在他耳邊，低聲說：“跟我想象。”
阮陽的眼前一片黑暗，鼻尖是男人身上的木質香氣。
季明鬆說：“視角懸在半空中，俯視連綿千裏的青山，忽而急速俯衝，帶起一股強氣流，衝到距離茂密樹叢咫尺高處轉向，在樹頂飛掠，氣流打得樹葉亂顫，林中鳥雀長鳴。”
季明鬆說得很慢，一幅自然場景，隨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阮陽的腦海中構建。
季明鬆等了一會兒，直起身，親了阮陽的額頭，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處理事務，留阮陽一個人思考。
阮陽睜開眼睛，在空白的文檔裏，敲下一句話。
“浩浩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