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季季一個兒子,所以這鐲子自然要交給你,至於你以後怎麼處置它,那就是你們小輩的事了,不必再問我的意見。”
阮陽:!
這誤會可就大了!
阮陽捧著盒子,比捧了燙手山芋還心慌,連忙合上了,要遞還回去。
季明鬆終於出現了。
“既然母親給了你,你就收下吧。”
阮陽:!!
季總!
你清醒一點!
這是你家的傳家寶!隻有你未來老婆能保管的傳家寶啊!你清醒一點!
阮陽真想站起來,拉住季總的手,用力搖晃,把他晃清醒,但當著季董的麵,他莫名的有了做晚輩的自覺。
別說“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搖晃季總了,阮陽光是坐在輪椅上,都有些手足無措。
季明鬆走到阮陽身旁,輕輕捏了捏男孩的肩膀。
阮陽抬頭,看到季明鬆對他眨眨眼,阮陽悟了。
他又悟了。
季總這是暗示他順著演下去,不要拆穿。
果然,季明鬆對季正則說:“陽陽靦腆,我替他謝謝母親。”
阮陽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了配合,隻是他實在說不出什麼,隻好低著頭,假裝害羞,艱難的吃完了一頓午飯。
*
午飯後,季家母子有公司的事要談,阮陽一個人開著電動輪椅,先回了自己的病房。
阮陽把扁木匣放在茶幾上,想想不妥,又放在床頭,還是不妥,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兒,竟然沒找到一個可以放心的地方,沒辦法,隻好自己抱著。
阮陽坐在窗邊,看著桂樹的影子從樹腳下,一點點傾斜、拉長,直到天色暗下來,他也沒有動。
他還緊緊抱著那個扁木匣。
*
病房裏的燈開了。
“醫生說你的腳傷穩定了,隨時可以出院,但創麵太大,還沒有完全愈合,不適合坐飛機。你更喜歡坐船還是火車?”
季明鬆的聲音比以往輕快,似乎心情不錯。
“季——咳咳咳——”
阮陽枯坐了一下午,嗓子幹澀,一張口隻有氣聲,也嚇了自己一跳。
季明鬆倒了一杯溫水,送到男孩手裏:“喝點水,你的主治醫生說,你嗓子還沒有完全恢複,平時要多喝水。”
阮陽順著他的動作,接下蒸著水汽的玻璃杯,扁木匣落在腿上,他垂著頭,不知是在看水還是看木匣。
阮陽長得嫩,骨架又小,雖然已經工作了快半年,但這樣低著頭乖乖坐著,看著還像個學生似的,乖順又安靜。
給阮陽換一身校服,放到高中裏,沒準兒會被認成學弟。
季明鬆本就比他大五歲,難免有時把他當小孩子待,見他不動,就以為他不愛喝水。
季明鬆溫聲勸道:“水兌了蜂蜜,甜的。先嚐一嚐,回頭我讓他們多送幾種蜜來,你一樣樣試過,總有合心意的。多喝水,對你嗓子有好處。”
阮陽閉上眼睛, 穩住搖搖欲墜的決心。
季總是個好人,他隻是順便對自己好,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他都會這樣關懷,自己已經自作多情過一次了,絕對不能再次陷進幻覺裏。
太不敬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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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下午茶」
雞媽媽:財富自由使我青春永駐,所以老公這東西真的沒用。
陽陽:(頓悟)
偷偷保護媳婦の雞樅:(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