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孕婦沉默了半晌,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這是我丈夫送給孩子的。”

阮陽沒有說話,他知道孕婦隻是需要傾訴,他願意提供這個耳朵。

過了一會兒,孕婦又說:“我的預產期在十一月,他說了,要請假回來陪產的,他說過的,他答應我了。”

孕婦直直的看著手裏的玩具車,突然啜泣了一聲:“他怎麼能騙我呢?”

阮陽陪她站了一會兒,直到手機瘋狂的震動起來,他接了電話,是秘書小王催他趕緊回去,飛機要起飛了。

孕婦抹幹淨了眼淚,說:“謝謝你,我好多了,你快回去吧,別讓同伴等急了,誤了飛機。”

阮陽確認她不需要陪伴,才轉身離開。

路過一台自動提款機,阮陽猶豫了一下,跨行取了一筆錢,走進旁邊的咖啡店裏,不多時又接到催他的電話,連忙跑了出去。

孕婦還站在小小的兒童樂園外,一位穿著圍裙的服務生走到孕婦身邊,托著牛皮紙袋遞給孕婦:“女士您好,剛剛一位先生幫您點了咖啡和一塊蛋糕。”

孕婦有些驚訝:“先生?”

服務生點點頭:“很年輕的先生,比較瘦,長相很出眾,似乎要趕時間,接了電話急匆匆的跑走了,托付我給您送過來。”

孕婦想起剛剛聽她說話的好心男孩,接過了牛皮紙袋。

服務生囑咐了一句:“很貴重,您拿好。”就走了。

機場裏的餐飲確實貴一些,她也沒多想,等到上了飛機,孩子想吃東西,她才打開牛皮紙袋子,拿出蛋糕,立在一旁的紙巾散開,露出了厚厚的一打現金。

孕婦捂著嘴,無聲的哭了出來。

*

阮陽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貴賓休息室裏發生了一件陰差陽錯的小事。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貴賓休息室裏就進來一團人。

是的,他們是以“團”的形式進來的,被團團圍在正中的年輕男人,戴著非常誇張的一副墨鏡,隻露出一小截條件優越的“刀削麵”。

他被人簇擁著坐在一處卡座裏,正好是季明鬆和阮陽坐過的位置,小助理拖著黑色鱷魚皮旅行箱,擠過人高馬大的保鏢,坐在年輕男人對麵,把行李箱往桌子下麵推了推,說:“葉哥辛苦了,這次的戲拍完,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昨晚經紀人把您接下來的通告都發過來了,我看——”

“不去。”葉超帥雙臂一抱靠在靠背上。

小助理其實聽清了,但還是想掙紮一下:“什麼?”

葉超帥微微低頭,讓造型誇張的墨鏡順著他“刀削斧鑿”的高挺鼻梁滑下一截,通過墨鏡上櫞看過去,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了,不去,我要休息,真的休息,不是那種天天趕通告隻能在保姆車上閉會兒眼睛的假休息。”

小助理無奈:“葉哥。”

她知道葉超帥最近心情不好,格外任性一些,沒想到他直接撂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