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自己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秘書小王捧著手機走進來：“你們說什麼呢？笑得這樣開心。”
阮陽無辜的搖搖頭，又啃了一口蘋果。
秘書小孫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強撐著說：“我隻是，哈哈哈，我隻是想到，那句話‘每天一蘋果，醫生遠離我’哈哈哈哈哈”
阮陽咽下蘋果，和同樣不明所以的秘書小王對視了一眼。
秘書小王飛快的拍了一張小孫笑得麵目猙獰的照片，保存到名為“孫茵黑曆史”的文件夾裏，又多了一個要挾閨蜜的小籌碼，秘書小王神秘一笑。
那邊秘書小孫笑了半天，終於笑夠了，一邊擦眼淚，一邊解釋說：“我突然想到，如果用新鮮的蘋果的鋪成軌道，把醫生整齊排列好，安置在車廂下充當車輪，不就可以實現生物懸浮車了嗎？這樣一來，可以同時解決醫學生的就業問題，和軌道列車的安全隱患。”
阮陽和秘書小王愣了一下，在腦海中構建小孫描述的畫麵，也哈哈笑了起來。
阮陽又做深沉狀：“不過嘛，這樣有一個缺點……”
秘書小孫摟著小王的腰，笑得喘不上氣來：“我的計劃天衣無縫，根本不有可能有缺點！”
阮陽說：“每天一蘋果，聽起來有點兒太費蘋果了。”
三人還在笑，沒注意到茶水間門口有人路過，短暫駐足又走開了。
*
季明鬆回到辦公室裏坐下，耳邊似乎還能聽到男孩清朗的笑聲。
這樣才對。
之前看了單單整理的材料，季明鬆才知道，原來阮陽在自己休假期間，竟然受了那麼多委屈。心裏不知有多自責。
可是那段時間，男孩每天回到出租屋，還認認真真做衛生、高高興興陪貓玩，從不唉聲歎氣，更無一絲怨懟。他像是一輪小太陽，用盡全力去溫暖身邊的人。
這種品質難能可貴，讓季明鬆更加欣賞他了。
說起來，阮陽剛入職那會兒，季明鬆看他和小秘書在茶水間裏聊天，擔心他不把心思放在事業上，還特意給那小秘書安排了更多的工作，讓他們沒時間獨處。可是如今，再看到類似的場景，他卻覺得順眼了許多。
當然，這和小秘書那天在群聊裏了，說服阮陽自己是正人君子這件事，毫無關聯。
季明鬆隻是單純的想要看到，男孩毫無陰霾的笑容而已。
僅此而已。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
阮陽吃完了蘋果，離開茶水間，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坐下，開始認真工作。從季明鬆的位置上， 正好可以看到一顆柔順茂密的後腦勺。
季明鬆突然覺得口有些幹，也許他也應該喝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