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呼呼被他折騰的看不了電視,擰頭張嘴去咬阮陽小臂,不用力,隻用牙尖銜著皮肉摩擦。
阮陽裝作很痛:“哎呦!”
阮呼呼鬆開嘴,很細很細的喵嗚,水靈靈的藍色貓眼寫滿了不解。
“不可以咬爸爸知道嗎?”阮陽嚴肅的說。
他把阮呼呼平放在並攏的大腿上,揉了揉雪白的小肚子,若有所思:“不會是懷了吧?”
阮呼呼側過頭看電視。
阮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事不關己的奶牛貓。
季明鬆:?
季明鬆從單人布藝沙發上站起來,義憤填膺的長篇大喵:“你不要毀人清譽!傻貓每天吃兩份貓糧吃胖的!我又不是……變態!我沒有日貓!”
阮陽憋著笑安撫炸毛的奶牛貓:“好了唧唧,爸爸錯怪你了,是爸爸不對。而且咱們呼呼是男孩子呢,根本不能揣崽崽啊。對不對呼呼?”
說著他兩隻腳來回踮腳跟,大腿上下顛動,幾滴洗腳水從小塑料盆裏濺出來。
小白貓被煩的哼哼唧唧,朝天的小肚顛出一片粉白色的波浪。
阮陽抱著小白貓看電視,安靜了一會,低頭親小白貓的卷毛腦門:“多虧了季總寬容大度,換一個老板,沒準爸爸已經失業了。季總真是個好人。”
季明鬆心頭的怒氣忽而煙消雲散了。
阮陽張大了嘴,一口包住小白貓的腦門,含含糊糊的說:“爸爸也要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學著沉穩起來,起碼要像袁哥那樣,能在第一時間為季總攔住奇怪的人。”
琥珀色的貓瞳掃過阮陽單薄的肩頸、削瘦的四肢。
季明鬆想:雖然我不需要他的保護,但男孩確實有些太瘦了。季氏總部的食堂不是免費自助嗎?為什麼半個多月了一點兒肉都沒長?
難道是負責人中飽私囊,所以做出來的餐食不好吃?
季大總裁思忖後決定:明天讓單單查食堂的帳。
泡腳水涼了,阮陽端著小塑料盆,踩著拖鞋“吧噠吧噠”去衛生間倒水。
阮呼呼靈巧的跳到地上,伸出小粉舌頭,細細的舔剛剛濺出來的一小灘洗腳水。
季明鬆驚訝的站起來:“你怎麼喝洗腳水?”
阮呼呼停下來,莫名其妙看向奶牛貓:“我渴了啊。”
季明鬆不可置信的喵喵:“那是阮陽的洗腳水!”
阮呼呼打了個嗝,用有限的腦容量思考了一下,大方的退後了半步,喵喵邀請:“你饞了吧?是挺好喝的,分你一半好了。嗝——看在你把人類進貢的獵物都獻給我的份兒上。”
季明鬆:我為什麼要跟一隻傻貓討論洗腳水能不能喝?
“你自己享用吧。”
阮陽拎著拖布從衛生間裏走出來,高興的加入討論:“你們姐弟倆背著爸爸說什麼悄悄話呢?喵喵,喵喵喵?”
阮呼呼搖搖頭,沉重的喵喵:“人類真的好笨啊。一句‘喵’裏竟然有二十八個語法錯誤。”
阮陽美滋滋的拖地板,用他充滿語法錯誤的“喵喵喵”,和傻貓有來有往的跨服交流。
季明鬆突然想起一句話——物似主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