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哢噠,哢噠。”

“媽的!”

低聲咒罵一句,又用力甩了甩手裏的打火機,才終於如願以償的點燃了嘴裏叼著的那半根香煙。

滿身的酒氣混合著廉價香水的味道,比臉上厚到有些開裂的粉底還教人惡心。

女人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腳步虛浮。

渾不介意路燈昏暗,厚雲無星。

也不介意腳下踩的有些變形的高跟鞋會不會讓自己摔上一個趔趄。

女人搖動著身軀。

吞雲吐霧間口中還斷斷續續的哼唧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兒。

全然沒有發覺身後不遠處吊著的三個人影。

“他娘的,躲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出來放放風了。”

聲音被壓得很低,知了叫了兩聲就把它蓋了過去。

“老大,哥幾個憋了這麼久沒開葷了,今天這個......”說完還帶著幾聲奸笑。

“就是啊大哥,幹完那票到現在都半個月了。”

“兄弟們能受的住,鳥兒可受不住了。”

“看你們那點出息。”話是這麼說,語氣可沒半點責備。

“別忘了咱幾個今兒出來幹什麼的,別特麼看見個娘們就走不動道了。”

幾人穩穩的跟在女人身後,老大接著低聲說著。

“上次銀行那票大的,夠咱幾個富貴一輩子了,什麼樣的娘們找不到?”

“老大,這家花沒有野花香,花了錢的哪有這免費的來的舒服。”又是幾聲奸笑。

“再說反正咱哥幾個今個就撤了,不得好好給金海這幫穿製服的廢物留點念想?”

“就是就是,大哥你看,這條路到頭就是江沿兒。算算時間咱幾個舒服完劉老三的快艇也到不了。”

“耽誤不了啥事兒。”

“你看這娘們屁股擰的,一看就......”

老大略一思忖:“媽的,津海這幫條子鼻子像狗一樣,咱這半個多月東躲西藏總算是過了風頭。”

“不給他們留點什麼就這麼走了,老子還真有點不甘心。”

接著對旁邊的二人說到:“玩完給她扔江裏。”

和津海的警察示威是示威,要是因為這個再暴露了幾個人的身份行蹤,那就得不償失了。

“嘿嘿,遵命。”兩人邊說著就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腳步。

“啊————”

“嗚————”

女人尖叫還沒來得及鑽出嗓眼,就被兩人捂住口鼻拖進了一旁的巷子裏。

老大站在巷子口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後才一個閃身跟了進去。

女人在巷子裏奮力掙紮,高跟鞋都甩掉了一隻還在不斷用手裏的提包敲打著男人的腦袋。

“給老子老實點。”

“嗚——嗚——”

“真他媽晦氣,從後麵看還以為是個小姑娘,結果是這麼個貨色。”

“湊合湊合吧,就當敗火了。”

兩人嘴上滿是嫌棄,解開腰帶的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

“別特麼叫了,再出聲老子斃了你。”

老大掏出手槍,槍口逼著女人的腦袋。

可能是被女人吵得有些不耐煩,他現在隻覺得無比煩躁。

“還有,你們,也快點。”說罷也不再理會二人,探著頭盯著巷子口。

“總覺得有什麼事。”老大咕噥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把那些煩躁往出趕了又趕。

仔細的回想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幾人的計劃,以及現在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