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愛的日記2(1 / 1)

親愛的日記,我很想問問鬆隆子,是不是她真正有過這樣的經曆呢?在《夢のしずく》有一段這樣的歌詞:比愛情與戀情更快,與你惡作劇般的相識。或許我更應該問問為這首歌撰寫歌詞的人,他是不是有著這樣一段令人羨慕的邂逅?他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的那段邂逅究竟是怎麼樣發生的呢?發生在什麼時候……

我猜想,或許類似這樣令人羨慕的邂逅我也有過也不一定,而如果連我都有過的話,那麼這肯定是很多人都應該有過的經曆,可為什麼我卻很少聽到人提及這樣一段回憶呢?難道是因為我的交際不夠廣泛所致嗎?

若是我的過去也真的有著一段如此邂逅的話,我所能想到的大概是初二的時候。我大概隻能想起它包含初戀,情竇初開,甚至是暗戀這樣普遍的特點,可這似乎和想象的邂逅相差甚遠,隻不過那麼久遠的記憶我甚至都記不清遇見的人那些天裏是否穿過什麼樣樣顏色的衣服,這倒是像極了時間與記憶的惡作劇。我很好奇,真的有人會記得這一段邂逅嗎?

我想過是不是找人問問會比較清楚,畢竟我不希望若是真有一天惡作劇的邂逅再次出現時我不希望又變成模糊的記憶。我首先想到像是可以問問鬆隆子就好了,因為拍攝《戀愛世紀》裏的理子就是經曆著這樣一段邂逅不是嗎?但這似乎有些過於天真,因為不用詢問也明白那是一個編纂出來的故事,而鬆隆子正好是那個故事裏的演員,甚至我想問問拍攝的編劇會更合理一些,但這卻又顯得不現實,就像我大概永遠不可能見到活在信息世界裏的人一樣。

那或許找個認識的朋友問問會比較現實並且容易付諸行動,“你有沒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你還記得那段記憶是怎麼開始的嗎?然後一直到結束……”,我有點擔心如果我問起朋友這樣的問題,會被朋友質疑我是否在窺探他的隱私而抱有什麼不純的目的,而且想想連我都已經把自己自認為的惡作劇邂逅變成了模糊的記憶,卻找朋友希望還原這樣一段容易模糊的記憶,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真是可惜啊,我想那時候要是聰明一點,哪怕隻是記下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她背著什麼顏色的書包……我想那也會讓此刻的我欣喜不已。我似乎有點明白《戀愛世紀》裏理子為什麼要問哲平他們第一次見麵她穿什麼鞋,什麼樣的衣服,戴著什麼樣的首飾……因為惡作劇的邂逅一定是值得記下來的,而忘記了的話,那隻能是一場遺憾。

對於愛情,我一直還妄想是不是真的有一生不變的感情呢?可是一生也不過一百年,所以大概有像我一樣不願意麵對現實的人會覺得哪怕有人活了一千年,他依舊愛著他的戀人吧?人為什麼這麼執著“永恒”呢?

我在《蘇菲的世界》看到一段有趣的曆史,準確來說是一段有趣的觀點,恩培竇可裏斯認為自然界有兩種力量,他稱之為“愛”與“恨”,愛使得事物聚合,而恨則使他們分散。

如果不知道恩培竇可裏斯是誰的話,我想聽到這話很容易把他當成一個愛情家?浪漫主義?但似乎恩培竇可裏斯也確實用他對自然界的探索為我解開了為什麼人執著“永恒”的啟發,我想人們大概是模仿自然才創造出了愛情,親情,友情的定義吧,這些由我們推向永恒之門的名為感情的產物,就像自然界的秩序一樣,試圖控製著人們的聚合和分離。我很佩服《蘇菲的世界》的作者居然可以把那麼多哲學家串聯到一起,這才讓我們意識到原來我們的前輩們其實一直在努力尋找組成世界的元素,從“水是萬物之源”,到“世界是由火,水,空氣,泥土組成”,直到經過無數的猜想驗證才有了我們今天的元素周期表不是嗎?

元素周期表終究隻是一張物質的名稱,如果這世上隻有物質的話,那麼怎麼可能有四季的變化呢?所以聰明的人想到了,光是找到物質是不夠的,真正的奧秘在於使這些元素組合的規律,隻有真正掌握了這當中的規律,未來的人才有可能從泥土裏變出金子來。而到了今天,人們發現原來細小到元素也是會變化的,隻是這衰變的周期有些長,那麼剩下不變的大概隻有自然的秩序了,就像水隻能是一個O原子和和兩個H組成,一旦多出任何一個原子,那麼它組成的都將不是水,這不就是自然的規律嗎?而這永恒的規律似乎更容易讓人充滿憧憬,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感情就是人們對於自然秩序模仿的產物呢?以致於我們都一樣感情有一天能變得像自然秩序一樣永恒,那時候人類創造的產物是不是就能讓上帝正視了呢?

“大概隻有人類創造出同樣永恒的存在,上帝才會降臨與人相見吧?”。我是這樣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