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傾盡天下(1 / 2)

聽雨軒,是一個莊園的名字,也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一般擁有動聽名字的女人也比較好看;這種邏輯不知道是誰發明的,不過似乎也很有道理,太俗氣的名字,人也會比較俗氣。

這座莊園除了花就是水,除了水就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個身姿曼妙,玉麵玲瓏的女人。

花美水清人溫柔,閑坐亭台上月樓。

閉月羞花春褪色,傾盡天下幾人愁。

這是劍君白在莊園外磐石上麵見到的詩句,懵懂。朦朧月色,隨從的女人一個個秀色可餐,絕對都是美豔動人。

已經是夜晚,莊園內蟈蟈蛐蛐彈唱正歡,夜色正好,各個角落已經點上紅燈籠,仿佛聽雨軒所有東西都要跟紅字掛鉤。

亭子內,佳人屈指輕彈,琴音雅致婉轉,略帶一絲幽怨。晚上的風更顯得涼快些,隨著花香飄散,空氣清新,吸入口中令人心曠神怡。

“公子,請!”女子帶領劍君白到了亭子走廊處:“我家主人已在明月亭等候多時。”劍君白瞟了眾位女子一眼,悠悠走上明月亭。四周水麵平靜如鏡,隨著偶爾輕吹的涼風泛起絲絲漣漪,皓月倒映水中,微風過處,波光粼粼。

“你來了。”女子薄紗半遮麵,眉宇輕佻,眼眸水靈,玉指如蔥,體態端莊玲瓏。見劍君白前來,仿佛事先和劍君白約定好一般,道:“請坐。”聲音溫柔和藹。

劍君白瞧她一眼,纖纖細指白澤嫩滑,手指在琴弦上跳動,琴聲悠揚飄然流轉,好似行雲流水般清脆。給人一種陶冶情操的享受。

劍君白坐在女子早已經為他而準備的那個椅子上,閉合油紙傘,一張英俊的棱角分明的麵孔顯露出來,隻是滿頭銀發將他的麵容增添了繼續少年的滄桑與成熟。劍君白將油紙傘立在一邊,又瞧了女子一眼,雖然輕紗遮麵,但是女子的神韻風姿卻也不是區區一塊布就能遮掩得住的。

一曲終了,女子平扶琴弦。微微抬起頭,啟動唇齒:“喜歡麼?”

“為我彈的?”劍君白不答反問:“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還以為你不懂。”女子似乎略帶一絲嘲諷的口吻。

“我的確不懂。”劍君白冷冷的說。劍君白不明白聽雨軒為什麼要給他彈這首曲子。

“喜歡那頂轎子麼?”女子岔開話題。

“說吧!殺誰?”劍君白也不拐彎抹角。說太多也都是廢話。

“除了錢,在你眼裏就看不到別的東西?”女子峨眉上挑。似乎在暗示什麼。

“沒有。”劍君白幹脆的說:“我活著的目的隻為了殺人,拿錢。”

“你不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嗎?”女子輕笑,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你花錢找我,應該不會是為了談情說愛吧?”劍君白動了動嘴角。女子聽罷嗬嗬一笑:“如果我說是,你信麼?”

“不信。”劍君白幹脆的回答。

女子笑而不語,她的笑聲聽起來就像一首動聽的歌曲;讓人聽起來感覺全身酥軟,仿佛一首催眠曲。

劍君白站起身來,拿著身邊的油紙傘準備離開。女子卻也不阻攔他,也不說一句話。

錢冷炎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腿腳無力,四肢發軟。劍君白隻好順勢扶著明月亭的欄杆勉強支撐著站穩。

“你想怎麼樣?”劍君白無力的說。隻是覺得這個時候才發現未免有些晚了。

聽雨軒輕盈曼妙的走了過去,扶著劍君白。劍君白本來想要用力甩開聽雨軒的,可是手上卻使不出力氣來,隻好由著她了。

“好了,別慪氣了。”聽雨軒像似在跟自己的孩子說話一般。把劍君白扶著走到椅子上。劍君白眼睜睜的望著聽雨軒,全身無力,滿腦子在想聽雨軒是什麼時候對他做了手腳的。

“一江春水向東流,百花齊放半個春。十萬雄師踏江閣,絕無一人出半步。”聽雨軒悠悠的說。這下,錢冷炎總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正所謂傾國傾城,禍國殃民,不是沒有道理的。從踏進聽雨軒大門的第一步開始,錢冷炎就聞到那些花香,令人陶醉,如今加上這‘一江春水向東流’;多美的花,多沁心的花香,多動聽的曲子,多麼天衣無縫的傑作。

聽雨軒果然還是聽雨軒,那個名滿朝歌的聽雨軒。

聞聞花香,聽聽音樂,劍君白就已經四肢酥軟,無法動彈。看來洪荒傳言說聽雨軒有去無回,都是真的。

“來人,把公子抬回我房裏去。”聽雨軒下令侍女將劍君白抬回她房間。

劍君白此刻沒有反抗的份,隻有合作,任人宰割的命。輕紗帳幔,紅燭在燃燒著,聽雨軒的房間同樣彌漫著令人陶醉的清香。要說房間最為矚目的顏色,那就是紅,幾乎整個聽雨軒莊園都能用紅來描述。

有這樣一種說法:天下皆白,唯我獨黑,藍顏禍水,紅顏薄命。白呢,就是白鷺山莊,黑呢,就指黑龍卷軸,藍呢,是指一艘船,這紅呢,就是指聽雨軒。

劍君白躺在鬆軟的大床上,侍女們已經將他的鞋子脫掉。聽雨軒從門外進來,下令侍女下去之後走到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