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靈看著揮來的拳頭無動於衷,隨風飄揚的長發卻是揮出一道道斬擊。
弑天一看笑容一凝,惱羞成怒,這麼瞧不起自己,雙手合抱成拳向著祈靈捶下。祈靈這回是真的沒幹啥,剛剛揮出去的斬擊還飛著呢。
拳頭轟在了斬擊之上,卻難以再前進分毫,點點血光飄在了空中,弑天吃痛連忙閃開。弑天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籠罩在藍白色光暈裏的祈靈,拳頭上的傷口他竟然無法令之愈合,唯有全力去除了那詭異的藍白色靈氣才可以療傷。
祈靈神色淡漠地看著弑天,弑天冷靜?你讓他怎麼冷靜?弑天提出一把刀來,血氣繚繞,壓得虛空震顫,雙手提起向著祈靈的腦門劈下去,祈靈隻是輕輕一揮手弄出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藍白色保護罩就擋下了血色的刀氣,凜冽的刀氣壓著保護罩卻難再前進分毫。
“弑神式·淩天”
高高飛起的弑天祭起血色長刀立在弑天頭頂,血色洪流彌漫凝凝成了算上本體的九柄刀,弑天左右各四柄,刀尖對著祈靈。弑天一喝“斬!”
九柄刀聞聲而動,凝成九極刀(神界最低價卻是仙界頂級的禁器)虛影,見狀祈靈不敢大意。單手伸出對著九極刀虛影,輕念“願以吾之未來作賭,借彼之榮光為我現世開路。”極致絢爛的藍白色神光自亙古而來,輕飄飄地就轟碎了虛影,血色長刀被擊飛回去,神光去勢不減轟在了戰場壁壘之上,壁壘隱約裂了,當然這個無人關心。
季逍遙一臉愜意看著自己媳婦大展神威,喝著小酒看著直播多好啊。不過很快眉頭一皺,看向了天外天“這元界的人下來湊什麼熱鬧?又來吸界源了?算命的時候沒有這幫人啊?跟戰場沒關係?罷了,到時候我會出手。”
弑天單膝跪地,渾身被鮮血浸透喘著粗氣“你tm的是不是開掛了?!”弑天艱難地抬起頭,血肉模糊的臉蠕動著慢慢恢複,沒有被直接傷害,僅是反震之力就有如此威力。
祈靈慢慢地向弑天走來,君臨天下之勢,一臉淡漠。
弑天緩緩起身,重新提起血色長刀,貼近刀身低語道:“任你再怎麼天縱英才,這一招你也不能安然接下了。”
祈靈無動於衷還是慢慢地向前走著。
弑天自知這次活不下來了:“既然必死無疑,那便再看一眼異界天驕的英姿吧。”他抬頭望天,呢喃低語。
祈靈眉頭微皺,看向了天際。
弑天已經不見蹤影,獨留一把血色長刀懸於天際。
祈靈素手一揮,一道風華絕代的身影跨越時間長河而來對著血色長刀就是一掌拍下 血色長刀此刻也是一刀揮出,整個刀身在接觸到掌印瞬間轟然破碎,投影一顫卻仍然完好無損,祈靈神色卻是愈發凝重,秀手結印虛影做著同樣的動作,靈氣隨之而動,整個戰場唯有藍白色與黑紅色。
血色長刀的碎片在天際組成了一個“魔”字。
觀戰的那幾個沒一個再敢停留,紛紛“退賽”,整個戰場被剃了個光頭,“頭發”成粉末飄散在戰場空間裏,界壁清一色的成了白色。虛空中幾座傳承孤零零地飄著。
戰場外一群人都蒙了,一點油水沒撈著,還掛著彩出來了,有幾個不怕死的現在身受重傷,要不是自家隊友拖出來現在應該已經跟閻王爺見麵了。
一道樸實無華的藍光自投影手中轟出,時間長河衍生出一把劍在祈靈與投影之間虛斬,皓月法則輕顫變得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