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仙宗遲暮(1 / 3)

夕陽,慢慢落幕,暖暖的淡紅也漸漸的被無邊的黑夜吞噬,皎潔的月光穿過林間的葉片,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一切都顯得那麼祥和好似這份寧靜會永遠的保持下去,但漸行漸近的腳步和沉重的呼吸似是說明了這個夜晚注定是不會平凡了。

咚的一聲悶響,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倒在樹旁大口的喘息著,男人不是很帥,算是俊朗的那一類但卻是滿臉的血汙而且在右眼瞼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自額頭蔓延至臉頰,而其中的眼睛看起來是完全瞎了,身上也全是劍痕、血洞等傷口從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卻泛著淡淡的銀光看起來十分不凡。

但男人並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口而是快速解開胸前的鎧甲,在裏麵的中空層其中則是用繈褓包裹著一個東西,他緩緩的打開繈褓頂端的口子,是一個男嬰,正在吸吮著拇指睡的正香。似是見男孩無恙,男人終於放下了吊著的一口氣抱著男嬰坐在樹下休整了起來。

男人並不知道到底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老宗主突然就火急火燎的把他叫了過去然後給了他諦家的的最高級別的令牌,讓他帶著少宗主也就是懷中的男嬰從後山的傳送陣趕緊離去。

男人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他身為家主死衛突然被啟動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他從來沒在那個不苟言笑的好像全世界的都欠著他的麵癱老宗主臉上見過這種表情,焦躁、憤怒卻又摻雜著些許恐懼的的表情,哪怕是魔族入侵都沒見過老宗主皺皺眉頭,隻是這次好像真的出現了某些老宗主意料之外的事。

再往後的記憶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太混亂了,他隻記得老宗主給了他令牌後用一股氣浪將他從正殿的後門推了出去。再往後就是刀光劍影在自己臉前上演著,昔日安靜祥和的宗派燃起了漫天的火光。

他甚至不知道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隻知道在跑的時候有人在用武器轟擊著自己,也有人為自己擋下了很多致命的攻擊。當他摸爬滾打的跑到傳送陣啟動的一刹那一道衝天的劍氣向自己的頭顱砍來太快了根本躲不開,他隻能微微一個側身,然後右眼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傳送陣發動後爆炸的一瞬他瞥到了發出劍氣的人,是宗門護庭神衛的衛士長沐景中!想到這男人的頭開始痛起來,不知是還有劍氣在腦中肆虐還是思索太多,他拍了拍腦袋強撐著站了起來正欲向密林深處走去。

突然心中寒光一閃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瞬間蹲下,隻是片刻一道刀光便從頭頂飛過帶走男人頭頂的幾根頭發又連續斬斷的兩棵樹才緩緩飄散。

男人大驚,追兵竟如此之快看來是沒法跑了,但傳送陣已壞,過來的隻能是善於追蹤且會空間神通的的人隻能是影神衛的幾個人,而且不會太多,他們那種沒有目的地的傳送準確率太低了,不超過三人我還是有勝算的!

想到這男人站了起來將男嬰又推回繈褓係上鎧甲拔出腰間佩帶的寒光凜凜的寶劍,一道神環自背後出現,純金色的神環上纏繞著幾縷銀色的光輝。“魂甲顯!!”隨著男人的大喝一聲一套冒著金光的輕型甲胄以外附骨骼的形式附在了男人破破爛爛的銀色鎧甲上。

“嗬嗬,我當是誰呢,這麼能跑,原來是卻令鋒你,實在不成想原來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宗主死衛竟然是護庭神衛的一個小隊長,難怪我們查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呢。”

一個嫵媚至極的身姿從卻令鋒來時開辟的小徑上走來邊走邊把玩著手裏的狀如彎月的短刀一邊說著。

一滴冷汗從卻令鋒的額角流下,對方隻來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卻令鋒卻認識,而且對於他來說這個人幾乎不可能戰勝

“沐傲雪,好啊,好啊,先是衛士長沐景中,又是你影主沐傲雪看來你們沐家是徹底的叛出了聖銀仙宗啊。”

說罷卻令鋒一口痰血混合物吐到了沐傲雪的腳邊。

沐傲雪略帶嫌棄的收攏了一下腳步道。

“你不用從我嘴裏套話,內亂現在隻是在主宗內,無論是幾個附屬宗門還是另外幾個山巔的仙宗都不知道這事,就算他諦宗主把消息送出去了,來人也是明日了,而那會內亂早已平息了。現在不要多說了,把那小雜種交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死法,你不會想知道我們影神衛有多少種折磨人的辦法的。”

一語罷沐傲雪倒是將刀正握起來,她知道卻令鋒這種死衛是不會因為自己的幾段攻心言語而自暴自棄的,現在的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已經準備好拚死一搏了,但獅子搏兔亦需全力況且像卻令鋒這種宗主死衛身上肯定有什麼法寶是用來搏命的。所以對沐傲雪來說卻令鋒就是一個武裝到牙齒的鎧甲兔子所以沐傲雪雖然藐視他但卻不輕視他。

“那就來吧,讓我這大頭兵也試試影主你到底幾斤幾兩吧。”

卻令鋒背後的神環發出的金光更甚了,映照的整個森林都恍如白晝。對麵的沐傲雪的俏臉上卻閃過一絲不屑。

“你一個小隊長,靠著祭祀的信仰之力所展開的神環才勉強提升到仄(ze四聲)黎境的人是真的沒把我這老牌盈虧境放在眼裏啊。而且你的神環上的銀光是諦老頭的信仰之力吧,我就說老頭子為什麼人到暮年了明明整日窩在大殿裏信仰之力卻消耗的這麼快,原來是給你用了。”

一語未落沐傲雪卻是突然踏地而起向卻令鋒衝去,手中刀所散發出的刀光狀如圓月向其頭顱砍去。卻令鋒想到她會突襲,但卻是錯估了這女人的速度,在小徑上距自己有足足50丈遠但沐傲雪就好似一支離弦的箭衝了過來而且上來就是致命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