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喂~姥姥,閨女啊!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回家?閨女呀,跟姥姥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麵跟哪個野男人廝混,姥姥,我現在正忙著呢?待會回去我再和你商量,哎喲!
閨女你這像什麼話,好了…姥姥有什麼事快說,我聽著呢?閨女,你這可不好呀!閨女不是姥姥說你,女孩子家家的要學會自尊自愛,我早說了讓你先成家後再立業,你瞧瞧你…到現在都還孑然一身。
閨女,要我說啊!咱村裏那個娃長得就不錯,聽人說他是廠裏的老板,性格也好…鳳鈺鈴揉了揉眉心,姥姥說的那個人她認識,好像叫林晟睿,從小性格就皮,偷雞摸狗,無所不精,不是這家的老母雞丟了,就是那家的雞蛋被狗吃了。
今天晾曬的衣服破了個洞,明天牛跑了,牛棚燒了,村子裏的人都被他捉弄了個遍,捉又捉不到打又打不得,他們往往被林晟睿這個熊孩子,氣得心肝疼,搞得灰頭土臉,卻愣是拿那皮猴無法,妥妥的村裏一霸,至於為何會如此。
無他,他可精明著呢?他一見情況不對,立馬撒丫子跑,他太能跑了,村子裏的人隻能跟在他的身後吃土,哪怕整合全村的人,對他進行圍追堵截,愣是捉不到他,他就跟條泥鰍一般,滑不溜秋,他躲藏的窟窿眼,簡直比狡兔還多。
她打小可沒少受林晟睿那個鼻涕娃欺負,常常讓她恨得牙根癢癢,一想到姥姥自作主張,給她撮合了這麼個大好佳婿,她就忍不住汗毛倒豎,渾身直打哆嗦…為了打消姥姥亂撮合的念頭,她隻得搬到外地定居。
找了份體麵的工作,她才安定一段時間,便有電話打來:催婚,每次都被她找個由頭含糊過去。此次怕是再難推脫了,姥姥,跟你實話實說吧!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且我現在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
再努力一把……臭丫頭,姥姥我雖然老了,但卻不傻,你少拿這些由頭糊弄我,你爸媽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長大,可不容易,姥姥我呀沒幾年好活了,就等著抱孫子孫女嘞。
呸呸…
姥姥,你說什麼晦氣話呢?姥姥能活個長命百歲,聖壽無疆…姥姥,我這邊還有急事,我先掛了啊?嘟嘟嘟…鳳鈺鈴將手機放入衣兜裏,她揉了揉脹痛的眉心,欸~小鳳,天都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
哦~是楊姐啊?工作還差一點就忙完了,女人身材高挑,一身米色裙,肩挎皮包,腳蹬淺紅色的高跟鞋,纖細的玉手捧著保溫杯,她喝了口水,小鳳你姥姥又給你催婚了?
鳳鈺鈴緋紅的臉上露出抹苦笑,楊姐瞎說些什麼,我現在都還沒有心怡的對象,結什麼親,楊姐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她擰上蓋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鳳,你也別忙得太晚了,早些回家歇息。
我先回家了啊!噠噠…腳步聲漸漸遠去,又是忙活了一陣子,鳳鈺鈴伸了個懶腰,唔…總算是忙完了,她收拾了一番,她也打算回去了。屋外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落葉隨風飄蕩,轟隆轟隆轟隆隆…
鳳鈺鈴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夜色已經很晚了,街道上二三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天如此暗沉,不會是要下雨了吧?可不能讓家裏的姥姥擔憂,我還是趕緊回去,她感覺到臉頰上傳來些許涼意,淅淅瀝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