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若有所思,踩在他們頭上,談何容易。
不過,是要有自己的勢力,就算她如今舉足輕重,細雨樓終歸還是她大師兄做主。
“要不你女扮男裝,考個狀元試試,畫本子上不都這麼演嗎。”宋淵躍躍欲試,“我以前看過一個替父從軍的話本可有名了。”
“殿下不怕我有二心?”見識過廣闊天地,隻怕沒人願意再回這一畝三分地。
“自古成王敗寇,能者居之,那也是你有本事。”
“隻怕除了殿下沒人這麼想。”
“也沒辦法,雖然我想說他們不行,但時代有局限性。”宋淵開玩笑的擺了擺手,“你當我亂說的出去就別說了,我的腦袋還比較留戀我的脖子。”
江秋月笑了出來:“我們去吃齋飯吧,順便給純茹帶一點。”
“好。”
這裏的齋飯隻能說好吃但有限,不知道趙純茹是不是隨便尋了個理由跟出來,但江秋月還是認真的給她打包了一份。
下山後,趙純茹果然坐在車裏,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拿著糕點,嘴角還粘著碎屑,吃的不亦樂乎。
宋淵痛心疾首的指著她:“佛門腳下,你有沒有敬意?”
“有得賣,為何不讓我吃?”她理所當然的說道,“謝謝我吧,都沒去打擾你們。”
宋淵翻了個白眼,江秋月把齋飯遞給她:“是我來晚了。”
趙純茹愣了下,笑眯眯的接過:“不晚不晚,我還沒吃飽呢。”
轉眼到了冬狩,皇室子弟,大臣家眷皆隨駕出行。
江秋月也帶了麵紗,隨著宋淵一起到了圍場,同他們一起的還有周婉和趙純茹,其餘幾個不會騎馬,說不想路途勞累半天還什麼也玩不了,就沒跟來。
因為周婉在,一路上氛圍怪怪的,她總是能眨著天真的眼睛,說出讓人接不下去的話,就連趙純茹也撐著腦袋,一副頭疼的樣子。
反倒是江秋月覺得還好,她隻是蠢了點,將她當個不懂事的孩子看就好了。
聖人照例射出第一隻箭,發表了一番講話,周婉一來就不知道跑去哪裏了,宋淵懶得管她,隨她高興,反正她是女主出不了事。
照例這時候太子得去陪皇帝,宋淵騎上馬,原以為江秋月也會一起,沒想到她說多年未曾練習,都不敢碰韁繩了。
他隻覺得可惜,曾經策馬揚鞭的姑娘都握不住韁繩,好像一個有趣的靈魂被硬生生困在殼子裏。
他想說不如試試,江秋月便催促道:“莫要讓聖上久等。”
宋淵捏了捏鼻梁,無奈隻得去追這個名義上的爹。誰讓這個爹不隻是爹,還是個能廢了他的爹。
江秋月看著他的身影進入林中,直至看不見,拉著一旁的趙純茹進了帳子,小聲說:“趙姑娘,求你幫我。”
“我,我怎麼幫你?”趙純茹愣愣的看著她。
江秋月擠出幾滴眼淚說:“我與太子早就沒什麼情分了,無奈聖上賜婚,如今是我唯一脫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