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沉吟片刻,答到:“是。”
“恭喜,慧極必傷,老衲觀施主氣色也好了許多。”
“鬱結已消,勞住持掛念。”江秋月頓了頓道,“在下此番隻是順路,並無大事,便不打擾了。”
“施主請便。”住持將一杯熱茶澆在了地上,“姑娘,有人在佛前求了三次,佛祖憐憫眾生,姑娘必可逢凶化吉。”
江秋月微微皺眉,點頭離去。住持一向不多言,該說的都會說,再追問也是天機不可泄露。他的意思是有人來這求了三次,都與她自己有關嗎?
誰那麼閑,替旁人求好運?
說不定是認識人順便求的,江秋月沒放在心上,繞到了個僻靜地方,招來暗衛問:“最近可有什麼情況?”
“江府一切如常,琳兒姑娘定期給老太太報信,老太太並未起疑,少主與將軍去了邊疆。不過太子府的周姑娘,我等暫未發現她是與誰私會。”暗衛回答說。
江秋月斜眼瞥過去,那暗衛自動請罪:“屬下無能,我等隻在那處發現一個通往林中的密道,我等在出口埋伏,並未發現周姑娘的蹤跡,密道中也沒尋到周姑娘。”
“周婉沒這個本事。”江秋月覺得頭疼,倒是不用懷疑她有什麼主觀的壞心思,就是惹麻煩的本事一等一的好,可別又憋個大的。
難不成那密道是掩人耳目?可暗衛本就擅長隱匿,周婉一點功夫沒有,還能躲過暗衛的監視嗎?
“我等並未在太子府四周發現暗哨,倒是看見有幾個下人夜深人靜,悄悄傳訊,似是往宮中方向。”暗衛接著說,“姑娘若有需要,我等隨時可拔出這些釘子。”
“不急,他們想看便看吧。”聖上應該知道她周圍有暗衛,再派暗哨也是被發現,所以沒費那功夫,大大方方的派下人監視,反正知道了她也不能將人趕出去,除非大家撕破臉。誰敢和皇帝掀桌子啊。
“那位趙姑娘最近同姑娘走動的似也勤了些,我等暫未發現什麼情況,隻盼她不是別有用心。”
“我會小心提防,沈程旭還沒消息嗎?”江秋月問,這個人是唯一的變數,但自從被大理寺收監之後,便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提審沒有明確釋放不許探視,像是要連同那案卷一樣一起爛在某處。
暗衛搖頭道:“大理寺和宮中都有暗哨,我等不便潛入。”
這便是他們都頭疼的地方了,功夫到了一定境界都旗鼓相當,皇宮的暗哨沒辦法監視她,她的暗衛也沒辦法躲開暗哨。
“罷了,見機行事吧。細雨樓那邊呢?”
“我還想問,你多久會問到我。”一個小沙彌打扮的男子從樹上跳下來。
饒是江秋月也愣了愣,而後行禮道:“師兄。”
“唉,現在想見你一麵是越來越不容易了。難得讓你吃驚一次,不枉我提前一個月扮這個和尚,還背了好幾卷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