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何誣陷你?”
“若你隻想說這句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請吧。”江秋月指向門口送客。
她與江家的人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江秋月深吸幾口氣,去看那冊書卷,上麵寫著沈程旭,江東人士,出身不詳,於景元三十四年主動參軍,因其戰功出眾,於三十六年提拔為校尉。
上麵記載的他的戰功大大小小七十六件,從底層開始升到校尉,看得出來是拚命的。
既然他沒有機會認識江秋月,也沒機會認識宮裏的貴人們,那就說明他的目的便是江秋月本人。
她合上書卷,抬眸看著遠方,是為了周婉而報複她嗎?
她覺得有必要去見一見沈程旭,在此之前,她先找了周婉,試探到:“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沈程旭的人?”
周婉顯然認識,眼睛亮了下:“嗯,他是這本,不是,我見過,還用我的簪子換了一袋包子給他,怎麼了?”
“你喜歡他?”江秋月問。
“也,也不是,你怎麼這麼說呢?”周婉磕磕絆絆肉眼可見的慌亂。
江秋月順手從她頭上拿了根簪子說道:“借用一下。”
“唉,喂!”周婉捂著頭發,不滿的道,“我還沒同意呢。”
江秋月沒有理她,徑直出了院子。周婉嘟著嘴說:“什麼人嘛。”
沈程旭被皇後扣著,她不好見,不過她和宋淵說了一聲,宋淵說帶她去。
皇後沒有聲張,將他扣在側室,沒直接下獄。
聽說不管問他什麼他都一言不發,好像是替江秋月隱瞞一樣。
真不知道這個說法是哪來的,越是沉默或者往自己身上攬,越是證明他們之間有什麼。最好的法子,應該極力證明他們不認識才對。
江秋月第一次認真打量著這個未來的將軍,就是他,把江家的勢力變成了自己的,最後踩在了太子的腦袋上。
他桀驁不馴,睚眥必報,討厭這些名門望族,手段也沒多光明,這樣的人,到最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像在一個專門為他打造的世界一樣。
他看見江秋月,不高興寫在了臉上,扭過頭閉著眼不看她。
江秋月把紙筆擺在桌子上說:“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寫出來,我考慮放你一次。”
沈程旭不屑的笑了笑:“那天有什麼事,不是太子妃娘娘主動……您要是想讓我寫出來時時回味,我也不是……”
江秋月聽著心煩,直接將周婉的簪子丟了出去,打斷了他,淡漠的說:“聽說你三年前還是來逃難的難民,一路上的艱辛想必不好受吧。幸而有個姑娘,用簪子給你換了一袋肉包,那應該是你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吧。”
沈程旭臉色大變,猛地看向她,眼神中是毫不掩蓋的殺意:“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我如何不敢,我或許奈何不了你,但我能先殺了周婉。”江秋月笑了聲,“認罪吧,承認你陷害我,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不然,我就淩遲了你的心上人,再把她丟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