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小六,我得派人去打聽一下她目前的情況。”
趙明月這說風就是雨的性格絲毫沒有變化。話一說完,也不等人反應當即就跑了出去。
沈懷玉在她身後大喊:“有消息了告訴我一聲啊。”
“知道了!”趙明月頭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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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昌平帝插手,督查司稱張雷滿嘴謊話,所說的供詞前言不搭後語且此人已失去神誌,一個瘋子說的話自然不能作為證據。據陳佳所言及提供的信件,也隻能證明蕭喆是被威脅過,但具體威脅他做了什麼尚未可知。
那些模仿的信件也隻能說明的確有人模仿過蕭鴻軒的筆跡,但當年那封通敵的書信早已被毀,無法拿來比對那封信是不是旁人模仿。
是以,督查司以證據不足為由駁回了宋長淩當日所言。
出賣平陽布防圖,通敵的人依舊是蕭鴻軒,與張棟無關。
沈懷安看了眼宋長淩,隨後看向皇宮的方向,“你心急了。”證據本來就不算太充足,宋長淩直接在朝堂上言明此事確實有些著急。
“這麼些年過去,許多證人早都被滅口,能找到相關的東西也不多。正逢張家入獄,便想著搏一回。”他找了這麼多年也隻找到了這幾件東西,這其中耗費多少精力隻有他最清楚。
宋長淩眼底閃過一瞬冷冽的目光,“沒想到何家小姐也會選在那天告發宋長麟。”
兩件事情湊到一起,昌平帝自然會不計後果的將蕭家事情壓下去。
張雷在朝堂上還好好的,所說的證詞有理有據,條理清晰。怎麼到了督查司就前言不搭後語,人還瘋了。明眼人一想就能大致猜到其中緣由,就算如此昌平帝還是要這樣做。
他是不希望看到蕭家平冤,還是不想讓宋長淩好過呢。
沈懷安問:“你待如何。”
“自然是將一些不存於世的東西遞上去。”
他們能偽造書信,誣陷蕭鴻軒通敵。那他也效仿一二,造一些張棟誣陷的證據吧。
就在此時,一餘突然走了進來,“張皇後的奶母,在宮門前敲了登聞鼓,說是要狀告前工部尚書張棟殘害忠良,構陷前丞相蕭鴻軒。”
登聞鼓,開國時便設立於北武門前。若有重大冤情,不服官府判決可以前來皇宮外擊鼓鳴冤,冤情者可直接向皇帝申訴冤情。
前提是,敲鼓者需先經受三十大板方可麵見皇帝,訴說冤情。
“張皇後的奶母?”沈懷安道:“她不是在前兩年被張皇後放出宮去了嗎?說是年事已高,出宮頤養天年。”
她是張家的人,怎麼會狀告張家,說張棟陷害蕭鴻軒。
“去看看,三十大板下去她豈能有命活。”尋常一個年輕人三十板子下去都生死未知,她一個年事已高的老婦人怕是凶多吉少。
宋長淩和沈懷安倆人一前一後離開茶樓,朝皇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