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頭皮一緊,前腳才和他再三保證說絕不亂跑,後腳就被人當場抓包。
最近有些點背,回去拜拜財神。
尷尬氣氛中,係統不合時宜地說:“點背為什麼要拜財神?”
沈懷玉: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
“好巧啊。”沈懷玉先他一步開口,擠眉弄眼地打了個招呼,似在炫耀有重大發現。
宋長淩轉過身來,朝她微微一笑:“不巧,我在等你。”
哦豁。
看到宋長淩這副樣子,沈懷玉心中頓時明了此事不會輕易揭過,得想個好點的借口狡辯過去啊。
陳佳也跟在沈懷玉身後走出了房間,看到屋外的宋長淩也並不奇怪。雙手交疊至與眉平行的位置,屈膝行禮道:“殿下。”
宋長淩淡淡道:“嗯。”看這副樣子倒是不用他在做些什麼了。
沈懷玉:“我們先走了哦。”看這兩人並沒有想敘舊的意思,她便拉著宋長淩離開。
等回到驛站的房間,沈懷玉先將宋長淩拽了進來,隨後探出半個身子四下瞅了瞅。
嗯,沒人。
“陳娘子就是當年簫府管家,蕭喆的女兒,叫陳佳。”沈懷玉從懷中掏出布帛塞到宋長淩手中:“她說這是蕭喆給她的。”
宋長淩拆開布帛,斷裂的木簪和毀掉一半的信映入眼底。
沈懷玉道:“我看了下,信上的內容是那些人威脅蕭喆,這個木簪我看著沒什麼不對的。”
宋長淩拿出一塊幹淨的帕子墊在手上,捏起那份半張的信紙仔細觀察一番。
我去,真謹慎啊,要不說人家是男主呢。
沈懷玉想起她方才直接用手去觸碰這封信,可真冒失啊。
“陳佳和我說蕭管家留下這封信是為了保存幕後之人的筆跡,讓我們效仿他的行為。既然他們可以偽造證據,那我們也不如這樣。”沈懷玉撓了撓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我覺得吧,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實行起來不太可行。”
“偽造丞相的筆跡,一是朝中許多人都認識丞相的筆跡,二是管家的舉報。再加上平陽的布防確實被人賣給了南岐,造成數萬人慘死,多種因素加在一起才促成了這件事。”
“上次我找到的那些東西……你幹嘛?”
宋長淩抬手,輕輕彈了下沈懷玉的腦門,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演講。
沈懷玉還在激情發表著自己的看法,猛不丁的被宋長淩彈了下腦門,很是不滿。
仰頭直直盯著宋長淩,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宋長淩:“蕭喆留下這封信,可能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意思。”
“啊?”合著我白說了半天唄。
沈懷玉心如止水,古代的這些大佬們都有一百個心眼子。
宋長淩不是,他隻有九十九個。
因為沈懷玉缺心眼。
宋長淩收起這兩樣物件:“等我回去調查清楚了再告訴你。”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這一瞬間,沈懷玉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這就走了?”我還以為你回來要和我秋後算賬呢。
宋長淩搖搖頭,惋惜道:“我現在沒名沒分的,暫時不好插手阿玉的事情。”
宋長淩眼含笑意,一步一步走到沈懷玉的身邊才停下腳步。倆人挨得很近,沈懷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隻見宋長淩微微俯身,湊到沈懷玉耳邊道:“所以隻能暫時勞煩沈世子管教一二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到沈懷玉的耳後,泛起陣陣潮紅,她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迅速攀升。
一句話,就讓沈懷玉紅了臉。
看這不爭氣的樣子!
沈懷玉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真沒出息!
這番動作落在宋長淩眼中,惹的他低笑出聲,抬手揉了揉沈懷玉被巴掌拍過的地方:“想撒氣的話可以打我,打自己做什麼。”
沈懷玉紅著臉,想將人推出去,企圖掩蓋這沒出息的樣子。
門剛一拉開,就看見一餘站在門外。
拱手行禮道:“郡主,世子有請。”
燥熱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都沒這樣涼。
沈懷玉麵無表情地轉身看了眼宋長淩,然後坦然赴死。
活唄,誰能活過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