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生日過完不到一周,我上班的時候突然暈倒在工位上,好在當時是坐著的,沒有摔傷,隻是一頭紮在辦公桌上磕得腦門紅了好多天。
這一暈給丁簡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的扶我躺下後趕緊給俞中和打電話。
忘了說,丁簡畢業以後回了中國,在我的邀請下來到B市和我成為了同事。
再醒來我就躺在醫院的床上,俞中和坐在一旁正給我削蘋果,領帶被他隨意的扯鬆掛在脖子上,看著頗有些禁欲的氣質。
“老公......”
婚後我其實很少這麼稱呼他,一般都是心虛或者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這麼叫。
俞中和抬了抬眼皮,將手裏的蘋果切成小塊,紮上牙簽喂給我。
“我怎麼了,不會是絕症吧?”
我這個人從小就惜命,上學的時候有一點不舒服都要百度一下,然後被上麵的內容嚇得哭爹喊娘,說什麼也不願意去上學了,鬧著要在家裏度過最後的時光。
最後還是方南女士一頓打解決了問題根本,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自己背著書包老老實實就去學校了。
俞中和冷哼了一聲,聲音聽著有點啞。
“低血糖,早上給你包裏裝了早飯,聽丁簡說你放涼了都沒吃,而且不止一次,對吧?”
我尬笑了兩聲放下心了,勾著他的手指頭撒嬌。
“這段時間工作忙,總是忘記。隻是吃的晚而已,我可沒有浪費糧食哦。”
俞中和顯然不吃這套了,將手擦幹淨站起來,掐著腰開始教訓我。
“許幺,你再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能怎麼不客氣?!”
我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俞中和沒少用各種變態的理由威脅我,他那點小九九我摸得門清,總不過就是個在外披著文雅矜持外衣的老色批而已。
他看我不屑一顧,還吊兒郎當的翻了個白眼,氣地捏住我的下巴,將最後一大塊蘋果塞進我的嘴裏,然後貼近我的耳朵緩緩說道。
“距離我們倆結婚快兩年了吧,你說要打拚事業,我舉雙手支持。但你都打拚到進醫院的地步了,我看你不如就在家歇著吧?”
我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眼神,話裏的意思被我聽的明明白白。
其實他不說,我最近也在考慮,現在俞中和家裏那邊都不催了,爺爺也顧及我的想法,更是提都不提。
說的最多的,無非就是吳蔚和尤佳兩個人,我看著他們兩家那兩個小奶團子,也早就動了惻隱之心。
一直沒跟俞中和提,主要是當初和他立下大誌,要成為掃蕩職場的女強人,現在沒掃蕩成職場,反倒被職場掃蕩了。
每天忙的暈頭轉向不說,身體還出了毛病。
還好,我不是個愛和自己較勁的人。身體出問題我也不會死扛著,說回家歇著就立馬休假,連工作群都屏蔽了。
俞中和大概很意外我這副聽話的模樣,我休假的前一周他都回家的很早,像是生怕我在家偷偷工作一樣。
真是可笑,戀愛這麼多年,結婚兩年,這點信任都沒有。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回家偷偷工作的傻叉嗎?那得是有多賤多愛為資本家賣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