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大山裏有什麼呀?”
“那大山裏,有武功高強的少年,還有會仙術的老頭!!”
“武功?!仙術?!爺爺我也想學!”
“傻孩子,你記住了,別和那些練武的混一塊去,什麼花拳繡腿,更不要學!爺爺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山腳下玩會得了,趕緊回去吧。”
雲端之上,遠鷹極速向下俯衝,幾聲清脆的銳鳴劃破雲層,隻見一棟銀磚紅瓦的建築矗立山巔,受群山環繞。飄著蒙蒙薄霧,遠處看如是仙居一般。
“呼!喝!哈!”
庭院內,一排排的弟子們身著白袍練功,秋風卷落葉,弟子們每齊揮一拳,大山就要震顫幾分。
“腿!腰!繃緊!收腹了嗎!連馬步都紮不穩還練功呢?”
白胡老者身形佝僂,背著手在庭院中緩步巡視,用拐杖猛戳練功不認真的弟子。
他也是身著白袍,但和弟子的有點不同,弟子的衣服隻是素袍,老者的衣服卻帶有金色花紋。
老者的臉常年嚴肅的像鐵一樣,隻有每次路過端木將身旁,才能艱難的擠出一點微笑。
“讓你們學學小將,每天就努力踏實練功,甭考慮那些沒用的。看人家每天進步多快,你們倒好,每天來這混日子來了?”
端木將收起拳腿,低頭對許掌門抱拳行禮。
“感謝師傅誇獎。”
這裏三麵都是百米懸崖,隻有北麵是陡峭的山坡,弟子們可以勉強出入。
穿過練功人群,來到庭院邊,懸崖如同深淵巨口,幾塊碎石掉入便再也沒有回音。
“什麼花拳繡腿,武功可不是花拳繡腿,武功是殺人技!!”我也就是一習武點老頭子,不會什麼仙術。”
說罷,許掌門雙腳一頓,身子輕盈如燕,一躍而起,霎時拔高數十尺,輕飄飄的落在房簷之上,穩穩而立,衣袂飄然。
腳下赫然是一塊巨大的牌匾。
“九華派”
隨著遠鷹的幾聲銳鳴,弟子們紛紛停下來,目光聚集於落在許掌門肩上的遠鷹。
或許隻有掌門一人知道它從何而來,又將飛向哪去,但弟子們清楚,每次遠鷹飛來時,都會帶來武術界或者紅花城內的大新聞。
端木將也微微抬起頭。
許掌門解下綁在遠鷹肚子上的紙卷,打開後,僅看了幾眼,攥著紙卷的手就因用力而變得骨節突起,嘴唇微微顫動。
“師傅!是不是皇宮裏那些家夥又來威脅你了?該死的東西,我早就說應該下山把他們都痛扁一頓!”
弟子中身材最高大的阿潘,已經擼起袖子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許掌櫃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被捏爛的紙軸,沉默了許久,含糊不清的吐出四個字。
“龍戒…大盜…”
手中的紙張慢慢落到地上,弟子們爭先恐後的擠過去看。
端木將靜靜的站在外麵,笑看此等喧囂。
“小將,不去裏麵看看?”
還沒看清人在哪裏,溫潤的嗓音就已滑入端木將耳中。
紮著馬尾的女生邁著輕快的步子湊了過來,她腰間的綁帶係得很緊,纖細的腰,綁帶要多打一個節才能勒緊功服。
“不必了清姐,師兄們甚是吵鬧,等等怕是要被師傅責備不成。”
“哎呀說了多少次了,叫我慕容清就好啦!”
慕容清伸手摸了摸端木將腰間的佩劍,皮膚雪白無瑕,換是誰也抵擋不住,唯有端木將能不為所動。
年約八九歲的小徒弟被夾在人群中,被裏麵的人一屁股彈飛了出來。
“什…什麼!龍戒大盜!”
“龍戒出現了?!!”
人群中爆發出弟子們的驚呼聲。
小徒弟拍拍屁股,向端木將問道。
“師哥,龍戒是什麼呀?”
“……”
端木將剛要張嘴,就被阿潘粗獷的聲音壓住。
“那是傳說中封印著龍王力量的禁忌之戒,本來已經消失了,誰能想到又出來了。要是落到好人手裏還好,落到山下龍族那幫家夥手裏,把龍王放出來那就完了!!一切都要毀滅了!!”
阿潘的音調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