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ck up artist,你在研究這個對麼?別跟我玩花樣,我不奉陪了。”

優優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著他,輕蔑的笑了,眼睛裏邊都是不屑一顧。

“你在我心上的時候,你可以為所欲為。你不在我心上了,你還怎麼肆無忌憚?現在,我要把過去種種都打包扔了,什麼六個月,什麼一年,都不是事了。你,自己玩吧。”

優優說完,毫不遲疑的轉身,青鍛一樣的長發在她身後甩出來一個漂亮的弧度,小瀑布一樣活潑跳躍,那麼美。

冷風抓狂的看著她挺直的脊背,氣的恨不得把麵前的那杯咖啡都砸她背上。然,也隻是想了想。他怒氣衝衝的起身離開,腳步有些虛晃,他這是被氣的上頭了?

優優的倔脾氣,他其實是知道的,這個結局他也有心理準備。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車在馬路對麵,他看到了他的愛車。他想:等這陣車流過去,就能過去開車回家了。他心中奔騰著怒火,需要一杯酒壓壓。他太生氣了,他可以受累,可以操心,但是唯一不能有的就是受委屈!雖然這個委屈是他自己一步步營造出來的,一點點促成的,但他還是氣的要命。

“pick up artist,你在研究這個對麼?別跟我玩花樣,我不奉陪了。”

優優的聲音像一個驅散不掉的魔咒,回蕩在他的耳邊。

橫穿過人行道,在機動車道邊停住,他看見一輛車飛快的駛來。這段路上車多人多的,又已經接近路口,一般人到了這裏都會減速慢行。但這輛車毫無自覺性,冷風覺得它不但沒有減速,還踩了一腳油門。

“趕去投胎麼?太沒公德心了。”

他憤憤的說,想往後退一步,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襲擊了,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栽向那輛車。他似乎聽到了急刹車聲、驚叫聲,還有“砰”的一聲,以及自己的悶哼聲。黑暗,無盡的黑暗。

優優踩著高跟鞋,似有預感的回頭,她看見遠處紮在一起的人群,還有路人在湊過去,紛紛亂亂的。

出什麼事了?她有些猶疑,心髒“咚”的一下,跳的她一瞬間的慌亂。她覺得有股什麼東西牽著她想過去看看,但是,她又覺得鄙夷,好湊熱鬧的人類!人性的這個弱點啊,優優很鄙視,她是一邊有著同樣的弱點,一邊居高臨下的鄙視。

“可笑,我這個沒品的家夥。”

甩甩頭,她到底沒過去,一搖三擺的慢搖,一路上搖出來好看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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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有花兼有月,可堪無酒又無人。人生的寂寞,大約就是花好月圓都齊備,卻沒有了可以對酌的人。

兩天了,冷風那邊毫無動靜,沒有來過電話,沒有發過微信 ,消失的幹幹淨淨,像他們從不曾認識那樣的。

優優知道自己那天把話都說到絕路上去了,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時時滋生著連自己都要背叛的想法:她,想他。切切實實的愛過之後,就是一邊恨著一邊想著,這個神仙都沒辦法,需要時間來慢慢解開。

捏著手機,優優憤憤的拉黑了他的微信。說不上她是在跟自己較勁,還是跟冷風較勁。

冷風那天說了什麼?

“半年,我需要半年的時間去求證一件事情。所以,我得徹底離開你半年。期間,我們不能有任何聯係。就像,我們徹底分手了那樣。”

“求證什麼事情?”

“我不能說。”

“你根本就是借口!全都是借口!”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們隻能先這樣了。”

不愛了就說不愛了,為什麼非得整出這樣的一篇說辭來拖延時間?

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優優就說過:“以後的某一天,你可以不愛了,我也可以不愛了。但是,我們得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不要耽誤彼此,不要把愛情弄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