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了李蓉的叮囑，高知遠的心裏已經有了底，但是踏進警局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心慌，後背冒冷汗。
賀衍之先帶著高知遠進了詢問室，道：“坐著吧。”
“你等會，我們去拿個資料。”顧青城說完，和賀衍之兩人離開了詢問室。
顧青城回到辦公室拿好資料，對賀衍之說道：“我看那高知遠的心理素質不咋樣，但是從他家出來的時候，李蓉還在和高知遠打眉眼官司，多半在商量怎麼對付警方的審問。”
“我也看到了。”賀衍之回道，同時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文件夾，“不過警方辦案，證據說話。”
顧青城彎了下眼睛，道：“你說的也對。”
推開詢問室的門，顧青城就見到原本緊閉雙眼還低著頭的高知遠，唰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朝他們看過來。
顧青城繃緊自己的嘴角，忍住想笑的衝動，心裏嗤笑道：就這心理狀態，高知遠是怎麼做到殘害人命的？
“高知遠。”賀衍之坐下來，喊了一聲。
“在、在。”高知遠的後背挺直，整個人顯得十分僵硬，說話都不利索。
“你自己做過什麼，想必心裏有數。”賀衍之問道，“別緊張，我先問問你，認識文書萱和姚子坤嗎？”
“認識、啊，不認、不認識。”聽完賀衍之的問題，高知遠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又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搖頭否認。
賀衍之曲起手指敲了下桌麵，問道：“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說清楚。”
高知遠答道：“認識姚子坤，不認識文書萱。”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直視賀衍之的眼睛。
賀衍之狀似不知情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嗎？不認識的人念名字倒是挺順口。”
高知遠幹笑兩聲，沒敢搭話。
“認識蘇永昌嗎？”
蘇永昌的名字確實沒怎麼在高知遠的腦海裏留下印象，高知遠的思緒短路了幾秒，回憶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起來蘇永昌是誰，便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
“蘇永昌和你家一樣也是開公司的，在二十年前，你們也算是同一批富二代了，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的‘朋友’了？”顧青城反問道。
高知遠好像有點印象了，但又不確定，隻好幹巴巴道：“我這不是出國太久了嗎？和國內的朋友都失去了聯係。”
顧青城笑道：“沒事，我們可以慢慢幫你回憶起來。”
賀衍之接著道：“蘇永昌已經死了，是被文書萱的哥哥殺死的，而你就是她哥哥的下一個目標，知道為什麼嗎？”
高知遠害怕地咽了下口水，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在微微顫抖，好半晌才道：“死、死了？”
賀衍之點頭，肯定道：“對啊，昨天我們見麵的時候，我想我的同事已經和你解釋過了。”
“對、對，是說過。”高知遠昨天比較懵，完全沒有細想過警察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青城翻開下一頁資料，念道：“文書萱，二十年前去世了，根據調查發現她是被人害死的，我們找到了她死亡後的現場照片，還有相關人員的錄音和照片，其中一個人就是你——高知遠，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
“什、什麼？！”高知遠瞪大了雙眼，否認道，“跟我沒關係，沒關係。”
麵對賀衍之和顧青城兩人淩厲的眼神，高知遠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這時，詢問室的門被敲響，餘點點推開門，看了一眼高知遠，然後說道：“賀隊、顧隊，高知遠的律師來了。”
“好，我們知道了。”賀衍之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高知遠，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