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晴晴一陣風從彭彭床上掠過,回頭齜牙咧嘴地一陣傻笑。

靠,三楞子就特麼的不通人情。

晴晴回來,回來晴晴!

三楞子你他媽還我晴晴。

豬都比你勤快!

跑車,我的跑車,三楞子,三楞子……

彭彭一激靈醒了,一雙眼睛在模糊的深夜裏,就在咫尺,蒙蒙地對著他。彭彭的大腦翻轉一下,兩雙眼睛對在一起。

“大花。”

“彭彭你又做夢了。”

彭彭以為天光大亮了。

“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彭彭感覺一陣與光滑細膩柔和把自己吸在一起。一隻手輕輕拍著彭彭後背,隻有在媽媽懷抱裏的感覺。

“媽——”

什麼!媽?

輕輕地呼嚕,溫暖的夢囈,安心地睡吧!

院內傳來肖大叔的聲音:

“套上兩輛車,把兩匹馬飲一飲。”

彭彭一骨碌爬起來,大花把早飯端上桌,又打來洗臉水,彭彭總有一種我在哪的恍惚感。

“我看你是不是還在夢裏。”

大花拉過彭彭洗臉,彭彭感到又回到了茅草屋。就喜歡大花摟著彭彭的腰,就像依偎在母親懷裏的孩子。

“想媽媽就到我的懷裏來吧!”

靠,二十三歲大老爺們,在媳婦懷裏喊媽,這夢做的丟不丟人。

洗過臉彭彭完全精神過來。大花告訴彭彭:

“肖大叔,去拉電線杆了。”

“跟我去工地。”

彭彭說著,大花跟著走到院內,正好碰到馮小蘭。

“彭彭哥,去工地嗎?”

“是的,你統計一下今天進出多少料。”

“好的,彭彭哥。大花姐也要去工地嗎?”

“我要去的,幫照看一下。”

大花說著,見到馬小虎和李二強過來,彭彭說:

“你倆跟我們去工地。”

“是。”

張車把趕來馬車,這就是屬於現在的寶馬吧,幾個人上了車。彭彭問道:

“機器都拉過去了?”

張車把回答道:

“都拉過去了,回來特意來接你們。”

“等一會——我也要去。”

馮小蘭喊著跑過來上了車,擠在彭彭身邊用力靠著。彭彭有點懷疑人生了,南朝的女孩什麼時候變成現代女孩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男女有別,這規矩都是給別人立的。多虧我不是以前的彭彭,不然早領你去開房了。

“彭彭你不說學趕車嗎?”

大花的意思我懂,彭彭借機串到車老把的位置,車老把跳下車,把鞭子遞給彭彭,這開跑車的手,突然拿起大長鞭子,可也是啊,這也是方向盤,彭彭學著車老把腔調,駕,喔喔,籲籲地喊著。逗得馬小虎和李二強捂嘴直笑。這不是車老把在前麵看著,不知掉溝裏多少回了。

“彭彭哥,你還是回來吧,你趕的是車嗎?”

馮小蘭看不下去了說道。

“誰說我不會趕車,這不趕的挺好嗎!”

“嘔——王婆子賣瓜,自賣自誇。”

馮小蘭做著要吐的動作。大花跟著哈哈地笑道:

“俺家相公趕車好著呢!就是沒人敢坐。”

“彭彭哥,我敢坐。”

馮小蘭說完哈哈滴笑起來。

大花心說:這兩個臭不要臉的!

說說笑笑就到了工地。彭彭指揮往水車上安機械,安好後,肖大叔拉著木頭杆回來了,人們開始挖坑立杆埋杆。馮小蘭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