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蘇憶正在刷劇吃夜宵線。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要好好熬個夜放鬆一下。
誰說熬夜不是放鬆了,蘇憶人生宗旨:隻要不上班的每一秒都是放鬆。
“叮”釘釘工班群響了一聲。無語啊,大半夜的來消息就是擾民。
“蘇憶,你上個月部門報表還沒上交,限你兩個小時做好發給我。”部長王姐在群裏發了命令。
“王姐,這麼晚了。明天午飯前給你行不行啊。王姐人美心善。”蘇憶趕緊拍了一通馬屁。
“不行,這個月都過一周了,上個月的報表你還在拖拉。今晚不做好,這個月的績效扣光。”王姐並不打算放過蘇憶。
“收到”蘇憶蛋疼的放下了手中的炸雞,關了劇,打開電腦做報表。
真是難受啊,上輩子造孽,這輩子打工。
蘇憶是獨生子女,父母都是小學老師。家裏不富裕但又不愁吃喝。
蘇憶這輩子的夢想就是閨蜜暴富,自己去抱大腿。靠自己努力賺錢?笑話,這輩子都不可能努力的。
蘇憶從小有點聰明,憑著這點聰明勁考上了末流985。
畢業時周圍人出國的出國,考研的考研。蘇憶隨便找了一家有五險一金的國企簽了,就這麼混日子。
老爸老媽恨鐵不成鋼,在耳邊吹風讓蘇憶閑時讀研進修。蘇憶語重心長的安慰爸媽,“讀研讀博出來我還不是要打工,現在我終於有一項比別人先進的地方了,提前進入人生下一個階段,再也不用你們操心,您倆就偷著樂吧。”
“嗒嗒嗒”蘇憶艱難的敲著鍵盤,電腦上的字有些眼花繚亂。
突然感覺心口一陣抽搐,大腦一陣尖鳴,“我的香酥炸雞還沒吃完,上個月工資還沒發呢。”蘇憶失去意識前心裏還念叨著自己花了五十大洋買的炸雞。
天玄大陸南部一不知名村莊,煙霾霾的空中一群黑鴉飛過,周遭隻剩幾根幹枯的老樹幹,陣陣冷風吹來,空氣中夾雜著刺鼻的血腥氣。
一個身著破爛道袍的老者拿樹枝戳了戳躺在地上的女孩,“還有氣沒,不說話本座可就走了。”
“啊——,我的炸雞!”蘇憶驚醒,看了看四周環境腦子裏一陣疑惑。
這是什麼地方?我的聲音怎麼變了?蘇憶又低頭審視自身,這不是自己的身體,這纖弱的手腕,稚嫩的聲音。難道是穿越了?淦!還有這種好事!
“什麼你的炸雞?這雞腿是老夫的。”老者斜了一眼蘇憶,不客氣的大口吃起雞腿來。
蘇憶聞聲從自我審視和震驚中抬頭,看著眼前的一身道袍的老者,自己穿越來的地方是什麼樣的世界,眼前之人是好是壞,於是小心試探了一句,“不知閣下是?”
“哼,本座和光真人。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小姑娘。救命之恩,當拜我為師。”老者瞅見蘇憶瘦巴巴的身材,一臉肉疼的從身後拿出另一隻雞腿,“師父給徒兒一口吃的還是應該的。”
蘇憶饑腸轆轆,這副身體好像幾天沒進米水了。聞著誘人的雞肉味,蘇憶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腦子裏剛冒出來的幾分謹慎不翼而飛,接過雞腿,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真人,雖說您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根骨奇爛,就不必拜您為師了。想必師父不缺我這一個笨徒弟。”
和光心痛,自己的雞腿啊。這小騙子騙完吃的就翻臉不認人了。
和光是瑤清宗的金丹期真人,已經幾十年內沒有收到滿意的徒弟了。一是和光四處尋找美食美酒,幾次錯過了宗門大選收徒的時機;二來是宗門給他分派的弟子又不喜歡,不是嫌棄長相不符合自己的眼緣,就是嫌棄分來的人不會甜言蜜語,不懂自己的心意,都找借口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