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變相求婚嗎？
曲瀟瀟腦子裏第一時間蹦出來的，隻有這句話。
同時，還有悸動。
本該十幾歲青春少女該有的悸動。
曲瀟瀟覺得自己瘋了。
“不可能。”
三個字猶如一盆冷水，無情地潑了墨予白一身，嘴角淺淺的笑意瞬間沒有了，“為什麼？”
“且不論你我的差距，就單論現實而言，你能給得起我現在的生活質量嗎？”曲瀟瀟即便清楚自己對他也是有感覺的，但並不沉淪。
她用習慣了每周一次醫美護膚，一次十幾萬，習慣了每天不重樣的衣服，一件簡單的襯衫都是一萬塊打底的大牌，更別提用的化妝師、造型師，需要多少錢，一件高定多少錢了。
他根本就給不起這樣的生活。
她也不可能委曲求全去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去維持一段關係。
“我可以！”墨予白說得堅定。
做她助理的這段時間裏，他明白她每天的生活質量是如何的，他完全有信心，甚至讓她超越現在的生活質量！
瞧他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的“我可以”，曲瀟瀟不打擊他，但也不會因為他這股勁氣而戀愛腦，她也不想把話說太絕，委婉地說道：“等你拿到實習證明，拿了畢業證之後，就去做別的工作吧。”
話說到這份上，她也在海邊走不下去了，轉頭往停車的方向走。
“為什麼不能是我？”
身後傳來墨予白略帶哭腔的聲音，語氣中還帶有幾分委屈。
曲瀟瀟是個沒耐心的人，回頭，卻看見他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像一個瓷娃娃隨時都能破碎一樣，她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怎麼就哭了呢？
“你…你別哭啊？”曲瀟瀟不太會哄人，“抱歉，我就是想跟你講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墨予白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抿著個唇，表情委屈極了，眼淚也瘋狂落下。
他怎麼還越哭越厲害了呢？
曲瀟瀟急得上前給他擦眼淚，“哎呀，我跟你道歉，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他聲音有些哽咽。
“那你要怎麼樣？”曲瀟瀟確實是不會哄人，他突然就像個小孩子似的說哭就哭，還不停的那種，腦子就打結了。
“姐姐，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可以給你更好的生活，不會比現在差的。”
“這隻是其中一個因素，並不是全部。”
從一開始相遇，她早就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貧富的差距讓他們不能，她向往自由的心，更不允許她將自己鎖在情愛之中。
她是天上的雲雀，不是籠中鳥。
可能是她說了實話刺激到他，他眼淚又突然大顆大顆落下，曲瀟瀟都有點手忙腳亂了，“你別哭了…”
“那你給顆糖，我就不哭了。”
曲瀟瀟：“這大晚上的，我上哪給你找糖？”
墨予白突然邁出一步靠近她，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她的唇。
“可以用這個代替糖。”
這小屁孩什麼時候這麼會撩人了？
還別說，曲瀟瀟挺吃這一套的，但她是有理智的，“你想的倒是挺美。”
“因為你本來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