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逼的打工人(1 / 2)

租住了五年多的出租房,除了剛搬進來那會兒,隔壁屋住的一對小情侶天天晚上約朋友搓麻將搓到三更半夜,房屋門還大開著,吵到梁晴整晚整晚無法入睡,即使提醒他們關了門,聲音仍然很吵,梁晴原本就眠淺,那會兒沒睡過一個好覺;後來小情侶搬走了,五年多裏,隔壁換了好幾輪租客,都沒有再被吵過。

然而,梁晴還沒有從被欠薪的苦海中脫離出來,又陷入了被吵的苦海。

最近對門搬來了一名新租客,每天晚上十一二點準時在那鬼叫,跟瘋子似的,聲音穿透兩重門,刺激得梁晴的耳膜嗡嗡作響。

本以為擺脫了與許韋善、吳童的磨人周旋,晚上能睡個好覺,結果想睡好覺的簡單願望又被破壞了,梁晴簡直苦不堪言。

梁晴不得已在網上買了對降噪耳塞,還真管用,但是覺是好睡了,第二天早上兩隻耳朵卻疼得不行,梁晴實在沒轍,敲響了對門的房門。

對門住著的是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瘦小男人,臉色有些蒼白,黑眼圈很嚴重,被黑眼圈圈著的一雙三角眼顯得特別沒有神采。

這個瘦小男人開了門,上下打量了一番梁晴,咧嘴笑道:“美女找我?”,那笑多少有點不懷好意。

梁晴後悔敲開這人的房門了,門一開,他屋裏便傳出了一股很濃重的尿騷味,而且他打量她的眼神就跟打量一件貨品一樣,還有那笑,令人感到不安。

“現在已經很晚了,能否麻煩你小聲些,房子隔音比較差。“梁晴盡量委婉地對他請求道。

瘦小男人答應得很痛快,“美女都發話了,當然沒問題啦。“,然而,一到晚上十一二點,那鬼叫聲依然準時響起,不絕於耳,即便如此,梁晴也不敢再去敲他房門了。

像是報複性似的,一天周末,那個瘦小男人也敲響了梁晴的房門,梁晴從貓眼看到是他,沒敢開門,沒多久梁晴就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音,特別大聲,再往貓眼看去,發現他正在踹自家的房門。

梁晴以為是自己沒開門把他惹毛了,嚇得趕緊反鎖了房門,後來聽到房東跟他在通道裏的交談,才知道他把鑰匙鎖在屋裏開不了門,又沒找到房東,就把門硬生生給踹開了,房東指責他時,他還大言不慚地說,“給你換一個新鎖不就好了嘛,門本身又沒壞,囉裏八嗦的。”

梁晴傻了,對門住著的不僅是個瘋子,還是一個具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每天晚上承受鬼叫,擔心暴力落在自己身上還不算,隔壁又搬來了一家四口,擠在堪堪十來平米的單間裏,幾乎每天早上都能聽到家長的打罵聲和小孩的哭鬧聲,梁晴晚上睡不著,早上被吵醒,好不容易當了一回失業人士,想睡早覺睡不了,想睡懶覺也睡不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