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至真這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說道,聽得劉飛尋更是一頭霧水。
他從未如此焦急過,提高了語調:“媽!你究竟跟瞳瞳說了什麼?”
“我······我跟他說,聶旭陽是他的爸爸。”
薑籬落追問:“瞳瞳什麼反應?”
薑籬落此時心中有些疑惑,以她對瞳瞳的了解,如果瞳瞳隻是聽得聶老師是自己的爸爸,還不至於會受刺激到離家出走的地步吧?
畢竟,在慶寧市的時候,瞳瞳和聶老師相處得十分融洽。
自己和劉飛尋去了安遠古鎮,也是為了讓聶老師,單獨帶瞳瞳,和瞳瞳建立感情。
而且,聽劉飛尋說,那段他們父子倆單獨相處的日子,相處得非常愉快。
瞳瞳是很喜歡聶老師的,就算是知道了聶老師是自己的爸爸,也應該是喜出望外,意外之喜。
怎麼還會離家出走了?不合常理。
張至真聽薑籬落這般一問,猛然,淚水更是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好似撕開了心口上的最後一層薄紗。
哭泣道:“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跟他說,他媽媽的事,可是孩子一直問,一直問,我就······”
張至真約顯焦躁與懊惱。
聽得此處,薑籬落劉飛尋對望一眼。
大約都明白了!
他們之前和瞳瞳朝夕相處,自是知道瞳瞳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最不能觸碰的地方是哪裏。
那個位置,那個稱呼,那個叫“媽媽”的詞,是不能輕易提起的。
每次劉飛尋聽得有人在瞳瞳麵前提起“媽媽”這個詞,都會不由地心提到嗓子眼。
現下,這姥姥可好,直接給孩子說出了真相!
聶旭陽是你爸爸,你以後可以跟著爸爸好好的生活。
想也不用想,瞳瞳肯定會問,我的媽媽呢?
既然爸爸都找到了,我的媽媽呢?
畢竟,他的舅舅曾經告訴他,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工作,所以······
瞳瞳一直很羨慕有媽媽的其他小朋友,他不是不在乎,隻是藏在心裏。
想來張至真是直接告訴了瞳瞳,你就好好愛你的爸爸吧!媽媽是回不來了,因為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
劉飛尋深深歎了口氣,有些焦躁的揉搓自己的額頭。
“我去趟警察局報案,回來的時候,再沿路尋找瞳瞳,落落你在家裏陪著媽媽。”劉飛尋急道。
此時的薑籬落同樣如芒在刺,讓她在家裏等消息,她哪裏能坐得住:“我跟你一起去吧!”
劉飛尋能感受出薑籬落的心急如焚,她和瞳瞳的感情,並不淺。
劉飛尋輕點一下頭。
薑籬落會意,跟在劉飛尋的身後,兩人快速驅車去了附近的警局報案。
懷著忐忑的心情,劉飛尋和薑籬落開著車緩慢的往回一路尋找。
凡是路邊有一個形似瞳瞳的小孩薑籬落都會一個不落的下車查看。
可是每次都是失望告終。
劉飛尋打了電話給聶老師,聶老師也是召集了自己在金市所有的朋友,幫忙尋找。
並擴大了搜尋範圍,一開始,是在小區周圍三公裏之內尋找瞳瞳。
現在,聶老師已經擴大了範圍。
劉飛尋滿臉失落的掛上了聶旭陽的電話。
眉頭擰成了一團。
眼框子腥紅炙熱!
“聶老師那邊也還沒消息嗎?”薑籬落小心探問。
“嗯!”
忽地!
劉飛尋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