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段姐辦公室大門,段姐已經恭候多時。
“小薑啊小薑,你說我說你什麼好呢?衝著人間劉飛尋嚷什麼嚷啊?”
薑籬落垂頭,弱雞的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我以為是他投訴了我。”
段主任接著道:“我什麼時候說了,是人家大藝術家投訴你了,我說的是許思凱。”
薑籬落心中一緊:“許思凱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原委竟是,薑籬落作為中尚音樂培訓部的一名陪練鋼琴教師,工作的範圍就是給小琴童們陪練鋼琴。
許思凱熊孩子一個,鬧脾氣,耍性子,一摸胡子就炸的那種娃。
關鍵還有一個愛作妖的媽,孩子隻要一哭鬧便投訴老師。
這次更是輕信她那好兒子的讒言,誣告薑籬落陪練時,動手打了人。
整個國慶假期都在集團官網投訴,還聯合其他家長,聯名投訴,誓要換掉薑籬落。
“我沒有,段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任何一個孩子動過手。”薑籬落眉頭緊鎖焦急的,極力為自己辯解著。
“小薑老師,我也帶了你兩年多,你的個性這麼開朗樂觀,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我是絕對相信的。”
“現在的具體問題是,許思凱的媽媽聯合著她熟絡的一大幫家長,硬是要求你離崗,否則,他們就要退費,這樣對公司來說,也是很大的損失。”
段姐憂心忡忡,左右為難的道出了事情的痛處。
真的就要失業了嗎?
薑籬落在整個國慶假期本就過得不痛快。
家裏因為弟弟的婚事,要薑籬落這個當姐姐的搬出去住。
為即將進門的弟媳婦騰房子,誰叫人家懷了他們老薑家的大孫子。
硬是提出要一間兒童房,父母手中拮據,自是拿不出多餘的錢來,再購入一套房。
便提出了讓女兒薑籬落暫且搬出去住的要求。
薑籬落本想著,獨自搬出來住,倒也落個清淨。
沒想到啊,許思凱的媽媽竟還鬧這一出。
直接要搞到她連租房都成問題的囧態。
這人要是走起黴運來,還真是越走越黴。
林林總總,疊在一塊。
薑籬落心裏的酸楚,在這一刻如同開閘的洪水,一瀉而下,奔湧不止。
頃刻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小薑,小薑,快別別····”段姐連忙起身,順手抽出桌上的麵紙,遞給薑籬落。
薑籬落泣不成聲。
“我真的沒有······動手打許思凱。”一邊為自己辯解著,一邊不停的抽泣著。
“段姐其實我······”
在段姐麵前,薑籬落沒有掩飾,把家裏的事托盤而出,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唉!原來如此!”段姐拍著薑籬落的肩膀,歎惋道。
“段姐,我真的沒有打過許思凱,能再給總經理解釋一下嗎?”
段姐有些為難道:“主要是這個許思凱的媽媽胡攪蠻纏的,真是不好搞定······”
“可我現在需要這份工作!”薑籬落有些失落地,垂頭道。
驀然!
辦公室門外,一個沉穩的聲音淡淡道:“來為我工作吧!”
“不去!”薑籬落抹著眼淚,還沒看清人 ,便脫口而出。
辦公室門口竟矗立著總經理與······劉飛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