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翼本來想著,天歌既然承諾說再也不見曹亮了,那自己也該跟音音斷的幹淨些,總不好許自己放火,不許天歌點燈,可對音音,自己確實虧欠的太多了,既然過了這麼久她都沒走出來,或許自己該找她做個了斷。

“這樣,你替我跟泰梓約個時間,我請他們兩口子吃個便飯,然後找機會跟音音說清楚。”

“也好。”

“集團最近怎麼樣?”

“一切按部就班,財務報表一會給你送來,各部門人員上也有些許變動,晚點我讓HR主管來找你。”

趙天翼喝了一大口咖啡,抖了抖肩膀,精神的說:“好,開工吧!”

趙家別墅,歐天歌來到地下室,看著曹亮送她的那幅畫跟一堆陳年舊物放在一起,總覺得有些難受,她回到房間,思來想去,還是給曹亮發了信息。

“畫收到了,謝謝。”

差不多過去了一個鍾頭,歐天歌才收到回複。

你回來了?

嗯。

剛才做了一台胃切除手術,所以才回你信息,抱歉。

沒事,我猜到了。

能見一麵嗎?我很想你。

歐天歌微微蜷起手指,心髒像進了隻兔子,怦怦跳個不停。

曹亮坐在手術室的陽台上,盯著手機屏幕上方間歇出現的“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心裏越發著急,於是解釋說: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隻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我過得很好,見麵還是算了吧,天翼哥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曹亮一時詞窮,隻順著回了句:“

曹亮有些失望,他就是想見個麵而已,可歐天歌明顯是築起了高牆堡壘,

番外

又過年了,花房裏的山茶花都開了,打眼望去,不是黃色的,就是白色的,看著就不吉利,可我隻喜歡這兩個顏色,所以哥都會挑著這兩個顏色給我買。

張嫂說爸和軒軒離開不滿三年,所以不能放煙花爆竹,不能貼春聯,所以家裏除了多擺了個供台之外,還和平常一樣,冷冷清清的。

吃過晚飯,我跑到閣樓的陽台,站在那裏就可以看到遠處的煙花,那轉瞬即逝的華光真的好美。我聽到樓梯那裏傳來腳步聲,我尋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我哥。他穿著我新給他買的睡衣,手裏拿著毛毯,估計是怕我凍到腿,畢竟每年冬天最冷的時候,我的腿都會疼上幾天,每到那時,我都會請出我的腋下拐,否則真的不知道會摔死在哪裏。哥對我很好,即便他從來不問,我也知道,在他心裏,我和曹亮是不清白的,可我卻從沒跟他解釋過,我甚至有些期待,他會因此放棄我,去找他的“小野貓”音音,那樣的話,起碼有一個人是真心高興的。

白天讀了三毛的一首詩,寫的很好,我來背給你聽吧: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恒,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土裏安詳,一半在風裏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 從不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