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順應民意,為百姓起義。卻遭暴君殘忍殺害》?什麼意思?她都有孩子了?”白羽皺著眉頭看向商賈。
商賈哭笑不得地反問道:“你的注意力在這嗎?當然不是,按皇室的傳統,血族隻會有一個王,所以活著的兄弟姐妹在死前會沿用原來的稱謂,死後由血脈相近者承襲。當然正常來說他們這些失敗者是不會有活下來的,自然也沒有子嗣可以承襲。”
奇奇怪怪的傳統,白羽隻是粗略地應了一聲,並沒有過分追究,她又不是什麼傳統文化的愛好者,對血族的文化提不起什麼興趣。
但另一件事反而讓她更加感興趣。
“這篇文章是哪來的?發布麵積又有多廣?”
“當然是正規渠道發布的,那麵積當然是麵向所有血族人民了。”
“麵向所有血族人民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有趣了。”
一個正規渠道的報刊竟然敢直接稱呼當代最高掌權者為暴君,已經可以誇獎他是膽大包天的狂徒了。
同時按理來說,在正常情況下這個君王隻要不是什麼單細胞生物的話,正確的做法就該是全麵控製,而不是任由損害自己名聲的傳聞肆意擴散。
現在這兩個異樣不合理的條件卻如此恰好地同時地出現在一個時間點並呈現在了白羽麵前,那麼其中答案就很明顯了。
這個女皇顯然被架空了。
同樣的,架空她的必定是一個權力滔天的人或者一個組織。
雖然白羽一時還很難想象一個身為父親轉世的血族女皇是怎樣才能被自己的手下權力架空的。
但自己要做的事情同樣也就呼之欲出了,那就是出力保護的同時攪渾著灘水。
但是還有個問題……
“你要怎麼送人進去?這送誰也是個問題吧。”
看到商賈那眯成線的眼睛對著自己的時候,白羽就知道自己這是又中套了。
“你不會想把我送進去吧。我對血族的任何方麵都是一竅不通,貿然進入隻會暴露,沒有意義。”白羽臉色漸漸變差。
但隻見商賈兩手一攤表示:“可除了你以外也沒有別的人了,混進去的人必須智勇雙全才行。先隻有做到自保,其次才是不被發覺。你覺得這裏還有其他的人嗎?”
白羽回頭看了眼在身後不遠處漸漸玩鬧到一起的三人。
白玥不行,先不說實力夠不夠,白羽就不會讓白玥去冒這個險。
克拉菈的話,看起來也不太行,雖能自保,但平常的她看起來並不太聰明。
那伶天呢?這家夥看起來應該還行,現在她這傻白甜的模樣應該是裝出來的吧,有勇有謀還能隱忍,這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白羽指向伶天,轉頭看向商賈:“她呢?我覺得她可以。”
“她當然是人選之一,但我沒說過隻有一人啊,準備當然要多備幾份才行,不是嗎?”
白羽原本還指著伶天的手指漸漸彎下並入手掌,那隻白白嫩嫩的大拳頭此時也早已饑渴難耐了。
“那要不你親自上怎麼樣?”隨著白羽的聲音逐漸友善,此時商賈腦門上的細汗也在緩緩流淌。
“那個,別,別衝動。聽我說。我是不行的,畢竟我本身便是血族人,有著很高的暴露風險,所以這次的任務當然隻能找一個從來沒有被見過的外鄉人加入才行。再說了選你加入除了你能自保之外,還有別的原因。”
說罷商賈指了指周圍。
白羽也順著商賈的指引向周圍環顧。
就在白羽環顧一圈的時候,她終於是注意到了周圍人似乎從剛才起就時不時都會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這邊的方向。
等自己的目光與他們撞在一起時,那些普通人又會立即低下腦袋。
“他們的反應……為什麼?”白羽不解。
“那當然是因為你的頭發了。”商賈緊了緊衣領隨即解釋道:“雖然紅色的頭發並不能表示什麼。但在血族,紅色的頭發那可是貴族的象征,是血脈的證明。特別是在加上我偷偷給你吃下的藥……”
商賈一說到他偷偷給白羽下藥時便當即再次迎來白羽那邊散發而來的殺氣。
他雖然心有委屈,但那張嘴還是在死亡的威脅下加快了解釋的速度:“我們血族能從血液中的魔力大致聞出當事人的種族,所以我給你吃下的藥可以混淆你體內的味道,讓你聞起來更像自己人。”
“你什麼時候下的藥?”白羽沒有理會這家夥試圖轉移注意力的解釋,臉色陰沉步步緊逼。
“那個,那個。就,就是你昏迷的時候。”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的商賈,最後還是選擇了如實招來。
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大街上爆發開來,自那日起,街頭巷尾便開始流傳出了又一位當街欺負貧苦百姓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