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羽沒有理會她,她現在隻想盡快將歹徒禁錮住,其他的在她拋棄武器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可你真的已經無所謂了嗎?’昧離似乎總能比白羽更看清她自己。
這感覺就像白羽每次都在用各種理由騙過自己的內心,但昧離卻總是樂忠於將自己的偽裝完全撕開,將自己血淋淋的內心展露在自己眼前一樣。
白羽咬咬牙,將自己原本握著武器的那隻手握住另一隻手的手腕,企圖用這種對自己施壓的方式讓自己清醒而不受其蠱惑。
但昧離卻不似那麼好對付的角色,她的聲音好似擁有那種極具魅惑又無孔不入的威力,總能從一些細小到看不見的地方侵入到白羽的大腦深處。
‘你明明總是自詡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卻總還是保留著最後的一點良知。你認為那是你的底線,可是一個無所謂的人真的需要底線嗎?
因為你在固步自封,你在對自己畫地為牢,你總是把自己想象成是一個被困在監牢裏的一隻野獸,一個可憐人。但鑰匙卻一直都在你自己手裏。
可即便你偶爾意識到這些你又總是覺的自己手握著的鑰匙會打開潘多拉盒子,如此反複,又如何才能走出去。’
“別以為你能蠱惑我!”白羽在心中大喊。
‘是不是蠱惑,你不如試試。凡事不都講究一試便知嗎?偶爾讓自己輕鬆一點不好嗎?’
昧離說著說著,白羽眼前的視線便逐漸有些模糊重影,連帶著一切的背景也開始變的夢幻,唯獨自己的雙手還是那麼的清晰,宛若是自己置身於粉紅的夢境似的。
而就在這夢境裏另一隻和自己幾乎一樣的虛影在背後環抱住了自己,白羽知道那就是昧離,可白羽不清楚的是為什麼她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卻又偏偏沒感受到絲毫壓力。
呆若木雞的她感受著昧離的紅發吹拂過自己的耳畔,睡眼惺忪的看著昧離將自己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和自己的手掌十指相扣。
‘放鬆別那麼緊張,隻是試試。對麵隻是個十惡不赦還自尋短見的家夥,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昧離的聲音離白羽的耳朵是那麼的近,近到明明沒有風,卻吹軟了白羽的耳根子。
白羽迷迷糊糊的在心裏抗拒著,抗拒著逐漸放鬆了下來。
‘沒事的,如果你心裏實在過不去,我也可以幫你,我保證這樣就不會髒到你的手了。沒事的,沒事的……不會再有人批判你的……’
在昧離的一聲聲誘惑下,白羽漸漸的迷失了理智。
原本還虛張的手,此刻一瞬間便握緊了,同時握緊的還有那巨大的蓮花。
隻是沒人注意到白羽此刻的冰藍色的眼睛已經完全被紅色所侵蝕。
蓮花乍合的巨大響聲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同時也震醒昏昏欲睡的白羽,此時仔細看白羽的眼眸會發現那別樣的紅色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白羽一定眼神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已經被鎖在蓮花深處的歹徒,以及自己緊握的手掌。
難道剛剛真的是火魃幫了自己一把?
白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以及體內遺留的陣痛。
火魃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她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看呐,那人好像終於要爆炸了。”
“怕什麼,他已經被凜關起來了。”那聲音裏似乎還有那麼一絲驕傲。
明明這些人之前都要逃跑了,現在又要裝作勇敢的站回來。
直到此刻白羽聽到身邊那些牆頭草的對話時還沒有察覺到什麼,而等到白羽與那個光芒對視並察覺到其光芒越來越刺眼的時候,那一刻白羽才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她並沒有從冰蓮花得到任何反饋,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昧離不但沒有將熱量全部接收了,反而還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堆積到了原本就是炸彈的歹徒身上。
該死的果然不該相信那個家夥的鬼話,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相信那家夥的鬼話呢!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