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毒辣辣的太陽曬得黃土直冒青煙。
這種神仙都難熬的天氣曬得城南街店鋪幾乎已經停業歇息了,幾個為了生計求口飯吃的小商販也將攤位涼到了烈日底下,紛紛落座不遠處一顆古樹陰涼處休息,想來這種鬼天氣也沒人會出來,於是乎,幾個小商販更是在樹蔭之下呼呼睡去。
洛城是個小城市,沒有令人恐懼的地震,也沒有讓人心驚的洪澇,就連咆哮的狂風在洛城都很是少見,每天形形**的人群不像首都京城那麼擁擠,更不像經濟大城上海那般轟轟烈烈,這座小城沒有濃厚的文化底蘊,更沒有雄偉的經濟產量平平凡凡安安靜靜的養育了幾代人。
靠山吃山,靠水打井,洛城得地理位置並不是很好,沒有什麼旅遊景點,沒有什麼出名可口的小吃,但這幾個月來總有些開著說不上名豪車的年輕人三五成群的駕臨洛城,這些人要不就是說著一口純淨的京城腔,要不就是扭扭捏捏的操著上海普通話。這些大城市的年輕人突然頻頻光臨洛城,這讓洛城人很奇怪,難道是深山裏發現了什麼寶貝不成?
雖然整個洛城人大部分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怎麼回事,但葉禁心裏卻是一清二楚的,做為曾經那個圈子裏的一員,他自然知道這群年輕人的來路,更清楚他們為什麼突然頻頻湧進洛城。不為別得,要是洛城深山裏真有什麼寶藏,這群年輕人也會等寶藏出土了在拍賣會上大顯身價,而不是親自前來挖寶。他們隻所以肯屈駕前來洛城,為的不是別的正是洛城那深山裏的熊瞎子!他們隻是想親自打上幾槍,獵個狗熊帶回圈子裏。
這和平年代已經沒有什麼敵人可以放槍了,也隻有深山裏那些大型動物才能讓他們這些驕傲自視甚高的人前來洛城這座還鋪著黃土的小城市,葉禁再也清楚不過了,如果他們這群驕傲的年輕人中誰能獵到一頭哪怕是幼年的熊瞎子,那麼那人在圈子裏定會得到提升。
‘嗡嗡’
越野汽車馬達的轟鳴聲在城南街道奏響,三輛改裝過的悍馬如同一頭頭猛虎似的闖進這片原本安靜和諧的街道,車上那低沉轟鳴的音樂也伴隨著汽車轟鳴高聲的唱響著,悍馬那高大凹凸流線型的車身,讓這些坐在車內的幾個年輕人頓時有著一種莫名俯視眾生的感覺,特別是望著街道上那三三兩兩的人群都停足觀看的場景,車內的年輕人好像俯視螻蟻一般的驕傲。
‘嘎’
三輛悍馬整齊的停在了黃土高揚的路邊,不為別得,隻因為他們轉遍了整個洛城竟然找不到一個哪怕小小得修車店,整個洛城好像隻有這一家不足十幾平方,門口擺著幾輛破摩托得‘野店’,沒有辦法,汽車需要加機油,雖然很是不情願,但他們不得不在這家名為‘萬發車行’的野店門口停車。
‘砰’
悍馬那厚重的車門被狠狠關上,一名身材高大足足有快一米九高,帶著寬大蛤蟆鏡,穿著緊身迷彩背心殺氣騰騰的男子從黑色的悍馬內走出,男子長相甚是凶狠無比,如同兩把出竅利劍般的橫眉,冒著抑製不住淡淡殺氣的大眼虎目,好像被小刀精致雕刻而出的厚唇。男子就這麼殺氣騰騰的站著,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勇猛,他嘴裏使勁的嚼著口香糖,帶著淡淡殺氣的眼神鄙夷的打量著那破破爛爛的招牌,揚起脖子高聲喊道:“丫的,有活著的人沒?大爺都在門口等了好幾分鍾了,不做生意啦?”
“林立,你鬼叫什麼?這大中午的,誰不午休?”
第二輛悍馬坐在副駕駛位置得一名長相清秀,渾身透著股書生氣,顯得文質彬彬得男子迅速的按下窗戶,露出了一張風華絕代的臉龐,那如同黑夜中螢火蟲劃破黑暗般明亮的雙目,披肩長發猶如電影裏的浩南哥那般瀟灑不羈,微微翹起的嘴唇露出淡淡灑脫,細長放佛漩渦般深不可測的濃眉緊緊皺著的怒視著剛才那鬼叫的大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