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拉開了帷幕,平城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沒有因為黑夜而停歇。
雲水亭,名字聽得淡雅,卻是平城最大也是最貴的娛樂會所,來這裏的人都非富即貴。
四樓有著一個超級vip的包間,名為宜閣,推開門一看,入眼即是紙醉金迷。
幾位闊少和千金坐在手工定製的真皮沙發上,腳踩著的是貂絨地毯,當然和他們腳上那雙天價的鞋子簡直不堪一比。
幾位包間公主來助助興,被桌上隨意放著的昂貴首飾吸引。
妄想取悅他們而得到這些,但桌上的進口洋酒還沒來得及入口,就被闊少吐槽,連玻璃杯都沒觸摸到,也隻能悻悻而歸。
在一堆看起來非富即貴的千金少爺之中,隻有顧昭月看起來格格不入。
很簡單的一襲霧霾藍吊帶長裙,秀發隨意用簪子別在腦後,垂落下一顆小吊墜。
簡單的珍珠項鏈襯托著鎖骨,清瘦的手腕上戴著玉鐲,垂著眼簾,依舊能看出眉眼清絕,沉默不言,給人一種清澈的疏離感。
清清冷冷,如山間之明月,江上之清風。
她拿起玻璃杯,朱唇抿了一小口,不算太滿意地輕放到桌麵上。
“傅少呢?”付含君問道。
“樓上。”顧昭月淡淡地說。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了一下,趁機瞥了一眼時間,是推送廣告,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
…
雲水亭最頂層的套房,男女衣物可憐兮兮地散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床榻肆意搖晃著,床上的人不知疲憊,房間內彌漫著歡愉的氣息,喘息聲綿延不絕……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麵色潮紅,癱軟在男人起伏的胸膛上。
而男人則點燃了一支香煙,全然不顧被嗆得直咳嗽的女孩,甚至有些不悅。
男人撈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薄情地推開氣喘籲籲的女孩,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
井然有序地扣好扣子戴好腕表後,拋下房間裏的女孩,全然不顧方才的溫存,奪門而去。
房間裏殘留著的餘溫也瞬間煙消雲散。
顧惜柔怒不敢言,披著白色被單跪坐在床邊。
若不是身上的痕跡,仿佛剛剛那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
顧昭月覺得,一年中最麻煩的月份莫過於十月,一個不熱不冷的月份,親朋好友的生辰都堆積在這個月份。
這不,剛過完付含君的生日,現在又馬不停蹄地去傅老爺子的壽宴。
這一周她往返於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和聚會,又要兼顧學業的她實在是覺得頭疼不已。
原本穿著吊帶連衣裙的她披上了一件得體的刺繡雲肩,罩住了香肩鎖骨。
從性感風韻中脫離而出,多了幾分優雅知性。
顧昭月早已在雲水亭的地下停車場等候,明豔的美眸低垂,直到聽到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