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稚尋的口中聽到“林知厭”這三個字,對於祁聽年而言,“緊張”幾乎已經成為了下意識的情緒。
隻不過,正當祁聽年準備如從前一樣充當金牌調解員出來緩和氣氛時……
“好。”
出人意料的,林知厭挑了挑眉,答應得很是幹脆。
林知厭輕輕拍了拍仍然半蹲著的蘇嶼安,笑了笑,示意他回自己位置坐著。
隨後便接過了顧稚尋的碗,很是貼心地為他盛滿了蘇嶼安做的雞蛋掛麵。
“需要我喂你嗎。”
林知厭淡聲道,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顧稚尋,勾了勾唇,有些戲謔意味。
“弟弟。”
【kswlkswlkswlkswlkswlkswl】
【啊啊啊啊啊要!!!他要!!!瑪德gzx你小子快說話啊!!!】
【你要說林知厭寵顧稚尋吧,他又全給他盛的蘇元煮的毒藥,但你要說林知厭不寵顧稚尋吧,哥們兒又願意親手喂他……】
【是這樣的,我們巡演就是這樣一款令人琢磨不透的產品】
【我超?!不對勁不對勁,絕對不對勁!雷陣雨和觀眾席之間絕對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總覺得這倆現在的關係看上去和從前不太一樣……】
【咋的,你是想說他倆談了啊,小姐姐你這話真的特別特別嚇人,答應我以後都不許再想了好嗎好的。】
【……】
弟、弟?
顧稚尋眉眼一動,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直直地盯著林知厭。
“倒也不至於有那麼需要。”
“知、厭、哥、哥。”
“我是20歲,不是2歲。”
林知厭輕飄飄地“哦”了一聲,不置可否,將碗擱在顧稚尋麵前。
有一說一,看著顧稚尋以及顧稚尋前麵的那隻碗,林知厭心中油然而生出某種莫名的熟悉感,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他當初幫忙給盛逾養的那隻名字叫做“芝士”的哈士奇投喂狗糧時的情景。
兩個不同時空的場景便在林知厭的眼前逐漸重合,林知厭越看越覺得這二者之間有些詭異的相似。
顧稚尋如同試毒一樣,慎重地挑了幾根麵條,嚐試著放入嘴裏。
頓了頓。
“bro,你好有創意。”
顧稚尋一本正經地看著蘇嶼安,嚴肅道 。
“你到底是怎麼迸發出用海水煮麵這樣天才的靈感的。”
6。
聽到顧稚尋的話,林知厭隻覺得自己仿佛也跟著他再吃了一口似的,舌尖上本來便充盈密布的鹹味甚至比起剛剛更濃了些。
林知厭默默擰開瓶蓋,接著瓶口仰頭大喝了一口水,將上揚的嘴角也趁機順著這水給壓了下去。
而這端蘇嶼安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反應過來,顧稚尋這廝是在拐彎抹角地損他做的麵太鹹了呢!
“顧!稚!尋!”
蘇嶼安氣笑了,故意裝凶地齜牙咧嘴,握著拳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顧稚尋的胳膊。
“我服了,不管,肯定是因為你挑食!”
“明明小祁哥和知厭哥都說好……好吃?”
蘇嶼安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原本理直氣壯的聲音越來越弱:“不是,應該不至於……吧?”
“嗯,不至於不至於。”
顧稚尋敷衍地點了點頭,隨後眼神鎖定在林知厭麵前的礦泉水,目光灼灼。
“林知厭,我也要喝水。”
什麼鬼。
這狗應該不會是想喝我這瓶吧……
算了,應該是我想多了。
他應該沒這麼有病。
林知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但還是好心地伸手往旁邊指了指。
“水都在那邊,你去拿就行。”
顧稚尋其實不渴。
他也知道林知厭有潔癖,從來都不會和任何人喝同一瓶水。
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很想逗林知厭,想要試探林知厭如今對他的容忍度究竟在哪裏。
顧稚尋有些惡趣味地看著林知厭,剛要繼續開口,就聽得祁聽年溫潤的嗓音柔和的響起。
“沒關係,小尋。”
祁聽年笑眯眯道,“善解人意”的將一瓶從未開封的水送到顧稚尋麵前。
“順手的事兒,不麻煩。”
……
顧稚尋:。
林知厭:~
……
而這邊,蘇嶼安不信邪,為了證明自己的廚藝,夾起一大筷子雞蛋掛麵就往嘴裏塞!
然而下一刻。
“救命!!!”
“好鹹!!!”
“好難吃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