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園內。
整個餐廳本就是江南園林的建築風格,環境清幽,加之今日不對外營業,便愈發聽得小橋流水潺潺。
偌大的木窗將粉色的薔薇花牆鑲嵌為一幅油畫,一身穿白色襯衣的青年,則是安安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麵前滿牆開得熱烈的薔薇花微微出神。
清風霽月,卻又寧和淡漠,眼底裏是化不開的疏離。
“行啊言屹!”
盛逾跟花果山的猴子一樣咋咋呼呼的閃現到包廂門口。
“你小子真是悶聲幹大事啊!今天回國居然都不提前跟哥們兒打聲招呼!”
“不然本少高低得去機場給你安排上接機氣氛組!”
盛逾閑不下來的用手拋接著車鑰匙,一邊隨口玩笑道,一邊反客為主、大搖大擺地走到餐桌旁,用腳勾開凳子,賤兮兮地揮手招呼著言屹過來吃飯。
言屹斂了神色,輕笑一聲,起身從窗邊走了過來。
“所以你猜猜,我為什麼不告訴你。”言屹眉眼彎彎的溫聲道。
盛逾:......我真服了。
不得不說,盛逾有時候真的會懷疑,是不是老天爺覺得他這一輩子太順風順水了,所以才故意派了林知厭和言屹這倆人來治他!
盛逾暗自感慨了一番,隨後再想到這二人表麵風平浪靜下實則突然變得擰巴的關係,又是不禁操碎了心。
盛逾斟酌著措辭,憋了這麼久終於是憋不住了,瞄了一眼言屹,試探著問道:“誒......那什麼......那你和小知知,現在算是和好了嗎?”
聽罷,言屹唇角淺淡的笑容不禁一僵,挑了下眉,頓了頓,垂下眼睫,不答反問:“這個問題,你問過知厭嗎?”
“嗬,荒唐!”
盛逾不屑地冷笑一聲,擺了擺手,用最拽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主打的就是一個窩囊得坦坦蕩蕩!
“問林知厭?!”
“你覺得我敢嗎。”
言屹:......
確實也是。
“我和知厭沒鬧過矛盾。”言屹淡聲道,“所以不存在和好。”
“WTF?!”
“沒鬧過矛盾??!”
盛逾氣笑了,明顯不信。
“沒鬧矛盾你為什麼總是通過我來問林知厭的近況?沒鬧矛盾那這三年裏我張羅著咱仨聚會你倆卻總是那麼巧的統一不了時間?沒鬧矛盾你現在回國過個生日還要讓我當傳話筒去慫恿林知厭到場?”
盛逾本來隻是裝作生氣,但這樣列舉著列舉著,卻是假戲真做,心裏當真是有些火氣了。
“我真的服了,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們倆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要瞞我到現在?!”